亲人?
他在跟她强调什么。
姜立有些恍惚。
没有血缘关系,也能称作亲人?
“程总不是让我送你吗?是回公司,还是别墅,两个月前我刚拿了驾驶证,开直道没问题,不过等会儿倒车入库,还得麻烦程总自己。”姜立眉眼染上俏皮,颇为欢快的说道。
男人静静看她,眸色晴空如洗,幽远的瞳孔里,倒映出女孩精致明媚的小脸,亦如三年前那般天真,眼睛清澈,古灵精怪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沉默一会儿,他松开手,车窗徐徐降下。
“衣服洗好,今晚给我送到别墅。”程北尧点了支烟,将那件沾了茶水的西装丢给姜立。
入手的布料熨帖而精制。
姜立短暂一愣,面色似有错愕。
脑中几乎未及思考便把衣服搭在臂间,然后,干脆利落的下车。
多耗一秒,她怕那个男人反悔。
程北尧吸了口烟,看着姜立如避蛇蝎的动作,深邃容颜上,染了几分阴冷。
不过片刻。
司机坐上驾驶位,转头问:“程总,是回公司?”
“嗯。”男人声线平缓,听不出情绪。
……
大厦底部。
姜立踩着高跟鞋走出很远,怀里的西装已然没了余温,但萦绕在鼻间那股独属男人的淡淡体味却持久不散。
垂下目光,眼底泛起冷色。
她走到停车场西面的垃圾桶旁,毫无留恋,将西装扔了进去。
此时正值饭点。
姜立的手机响,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姜立?”
“他没把我怎么样,午饭时间到了,秦总,约吗?”
秦彻打这通电话,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情放松,说话自然也带着愉悦:“楼下等着,给我十分钟。”
姜立关掉手机,立在花台一处,静静抬头,仰望面前这座恢弘的秦氏大厦。
程北尧做事一向不择手段,往后的日子,她怕是无法安生了。
不过这之前,很有必要先给秦彻打打预防针。
眼下正值秦氏和盛川集团合作的关键时期,那男人如今已稳坐盛川第一把交椅,在南市商界可谓只手遮天,若真因私情而对秦氏做局,那她便成了罪魁祸首。
秦彻被秦老爷子培育成继承人,在完全接管公司前,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但很明显,他现在还不是程北尧的对手。
秦彻于她而言,滴水之恩,即便无法涌泉相报,也不能忘恩负义。
两年的牢狱之灾,让她和这个社会远远脱节,当初面试了几十家公司,没一家愿意留下一个曾有案底的人。
穷途末路时,她遇到了秦彻,对方不但给了她在秦氏的一席之地,这一年来还对她照顾有加,不管他是看上她的皮相,亦或是其他原因,至少,和秦彻在一起的日子,情事方面,他从没强迫过自己。
依旧是老地方。
两人选了西餐厅靠窗的位置坐下,期间秦彻听完她的方案后,明显很是吃惊。
浓眉微皱:“有必要这么做吗?”
姜立喝下口饮料:“只是以防万一,和盛川这样的巨头合作,我们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
接着她又善意的提醒:“即便违约,赔偿金也不过盛川总资产的冰山一角,而秦氏,若是压覆这个烂摊子,还能撑多久?”
秦彻一直知道姜立很有商业天分,这也是当初留下她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得容他想想,不说老爷子那边,此方案一旦提出,怕是董事会那几个老古板也不见得会同意。
下午,秦彻召开了部门会议。
在外人眼里,姜立只是个靠长相吃饭的市场总监,整整一年对公司无作无为,仅凭秦彻对她的宠信,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所以,每每开会时,姜立是最会装哑巴的那一个。
秦彻看在眼里,也只是淡笑不语,任她胡闹。
而关于姜立的存在,秦老爷子也是知情的,按常理来讲,像这种豪门之家,该是极为看重继承人的未来主母之选。但犹记得那天,老爷子从会议室出来,杵着拐杖经过姜立身边时,只淡淡打量她一眼,便缓步离开。
那一眼,包含丰富,有警告,有威严,甚至还带着些赞赏,却独独少了蔑视。
当时,姜立给秦老爷子贴上了‘深不可测’的标签。
下午6点,秦氏的下班时间。
姜立正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个南市本地的陌生号码,她随手接起。
“准备一下,我让司机去接你。”
电话里,低沉磁性的男音让她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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