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姜立就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从店里出来,待他走近时,她下意识将目光瞥向男人插在裤袋里的那只手上。
“怎么站在外面?”程北尧把她的小动作收在眼里,说话时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姜立假装淡定的收回视线,默默上了车。
地下车库很黑,只有靠近电梯口的地方有一处灯光照着,姜立的眼睛盯着楼层数字一点点上升,狭小空间内安静的仿佛能够听到她清晰的心跳声,从负一楼到三楼,无疑成了有史以来最漫长也是最短暂的距离。
姜立拿出房卡,开门时扭头说了句,“刚刚忘记一件事,你先进去,我要下楼找前台要两条浴巾。”
程北尧单手插袋站在她身后,还没出声就见姜立头也不回的原路朝电梯口走去。
那副急匆匆的模样,有些落荒而逃的嫌疑。
男人转头看了女孩背影一眼,眸中闪过几不可微的笑意,进去时只将门轻轻合上并没有锁住。
电梯里,姜立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懊恼的闭了闭眼。
莫名其妙,她在怕什么?
去一楼拿了东西,来回也不过几分钟时间。
门被关上,进屋后没在客厅看到程北尧的影子,找了一圈,才发现男人正站在洗手间的洗漱台前跟人打电话。
在门口杵了一会儿,程北尧结束通话后,姜立伸手把浴巾递了过去,“你先洗,把换下的衣服给我,我找个通风的地方挂起来。”
她下意识的行为,就像两个过惯小日子的老两口,贴近自然,没有半分矫作。
程北尧眸色柔和的瞧着她,目光轻轻掠过她酡红的小脸,开口问:“走楼梯上来的?”
姜立愣了愣,迟钝几秒后便体会到他话里的深意,“电梯里不透气,有些闷。”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给他作解释。
“那个,你洗吧,我先出去。”
等姜立把手里的浴巾放到头顶的不锈钢挂钩上准备走人时,程北尧没再给她逃离现场的机会,他把手机搁到洗漱台,然后就转过身,将她一把抱起朝卧室走去。
一切该发生的事,都在意料之中进行着。
她本以为自己的内心很强悍,潜意识里也已经做好引火就得负责灭火的准备,可真当某些事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姜立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僵硬。
身体下方是绵软的席梦思大床,鼻间充斥着独属酒店床单上那股特有的漂白剂味道。
所有的感官仿佛在男人覆身上来时就被无限放大。嗅觉,触觉,还有视觉效应。
她努力想去主动的迎合,可到了最后,却只能化成一摊柔水任人拿捏。
大脑空白的那个瞬间,她看着上方男人染着欲色的黑眸骤然收紧,然后,封住了她的唇。
强势霸道的气息,紧紧裹着她,像旱地的鱼,缺水下呼吸难耐。
迷糊中,她听见程北尧问了句:“难受?”
姜立的小脸被憋得有些发红,轻轻睁开眼,看到男人稍显隐忍的双目,她想到这三年来,并不是没有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尤其像程北尧这种事业有成既英俊又透着成熟气质的男人,与其被外界说成清心寡欲,不如说,这是他对感情的一种执着与洁癖。
因为执着,所以不怕时间的流失,因为执着,有些事,只能她和他。
夜晚很漫长,不知什么时候,姜立已经毫无意识的沉沉睡过去。
程北尧看着女孩的眸色变得愈发深邃而柔和,纵横商场近十年,哪怕是站在权势的最顶端,也从没有此刻这般陷入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