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瀚辰较傅璎后一步起身,以示自己并无继续催促之意。
他太姥姥是旧社会有名的贵族后代,又新潮的接受了当时新式的思想,教养是她教育子女成材时最严厉的要求。后来,他姥姥又言传身教地教导了他母亲,所以从小他就知道在他家这些家规教养十分重要。
万事,首先不能坏了规矩。
傅璎稍稍抹平自己裙摆上几丝褶皱,温婉的走向柜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依然热情服务的尹深。
尹深收了钱,再抬头,见母子俩已将走至门口。
“女士,找您的零钱!”
傅璎微愣一秒,扫了一圈没见到乔翘的身影。
“不需找了。刚我儿子不小心把你们的一位女店员烫到了手背,算是我们丁点歉意。”
两人走出店门,温瀚辰插着裤兜,感受着细雨铺洒在面庞带来的凉意。
轻笑,“妈,您可想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歉意?”
“总不能我们什么也不表示的好。”
“万一人还觉得我们闲事多呢?”
他想到那晚乔翘冷静至极说出的那些话,还有店里那男生殷勤的帮忙,温瀚辰怀疑这些年他和傅璎学的那些“错了道歉”的道理简直是个笑话。
傅璎只能把温瀚辰今晚所有的表现归根于宋志强在晚宴上的拼命暗示,她拍拍儿子的胳膊,说着自己接下来要去欧洲工作到年前,让他有空回家陪陪奶奶。
也是习惯温瀚辰一副毫无反应的回应,替儿子整理了下衣领处的褶皱,淡笑示意助理上前撑伞接她离去。
市区回学校的最后一班夜车是10点40,乔翘整理完后厨前厅所有的卫生,一路狂奔到公交车站时,眼见着司机师傅无情的开出五米远外。
她落寞的一人坐在站台的休息座上,一晚上的连轴工作让她空肚子已是开始抗议,翻看着打车app里的各种价位。
用了新人优惠券,还要七八十元。
一天的兼职工资,难道要打个车再倒贴些?
这么一想,乔翘有了回店里凑活睡一晚的念头。
滴。滴滴。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