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闻言不语,脚下步子却见滞顿,许久沉寂后,才缓缓开口道:“只是??????那人确是梦中之人。”
我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讷讷回道:“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大殿之上,叔父奋力护你,如今这幻相之术,叔父当真用的出神入化了!”木月望一叶冷竹,字字压人,末了,他收回目光,向我突兀绽出一笑。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落雪而过,我身上皮相竟如冰雪消融一般,尽数脱落,片刻,便现出真容。
咫尺之间,木月眸色颤抖,神色风云惊变,一惊,二顿,七分伤,心若百网交纵,中有千千结。果真老梦说的没错,许是我这面相真真吓人,就连这魔君也骇成这般失神模样。
啧啧??????
“隐儿!”耳畔忽而传入一声疾呼。
嗯?又是叫哪个?
眼前忽飘来一团红云,我定睛一瞧,竟是那“朝思夜想”的红发将军!如今一身金戈铁马,好不气派。
我交错将眼前这两人望了一望,一惊,一喜。
方想对火西道,终于将他盼了回来,岂料还未张口,火西泪眼婆娑,激动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嗯?怎得这火西且会读心术,为何将我心中所想原封不动给道了出来。
“我一直哪里都不曾去过,终日在梦落阁等你啊!”我言之凿凿,纠正道。
“你一直在等我?好??????好??????好!”我认为此番话语并不消得如此感动,可火西却似乎甚感欣慰,暖暖握住我一双手,眸中又作紧出了几滴泪水。
我一惊,抽手不得,干干一笑,遂作罢。
身侧木月眉毛倒竖,袖口轻轻一扬,火西手腕顿时受痛脱力,我双手方从中解脱出来,低头一瞧,手背之上仍留着泛白的指印。
嚯呀呀!这火西下手甚是没轻没重呀!
“隐儿,这便与我走!”火西义愤填膺瞪了一眼木月,又要来抓我手腕。
我皱了皱眉头,挥手一甩,道:“火西,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余儿呀!怎么频频叫错名字!”
“余儿?”火西面色郁顿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旋即,茅塞顿开道:“我道是你眉眼像极了隐儿,没曾想竟是一个人!”
我瞪了瞪火西:“什么一个人,我余儿就是余儿,哪里还有什么第二个人!”言罢,我转身去瞧木月,望他为我解释毫分。
熟料那木月呆滞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失了那三魂六魄般,一副生死诀别望着我,不知的且要认为我如何欺辱了他。
呜呼哀哉!叫我如何是好!百口莫辩啊!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你怎得又跑到这来了!”
嗳?是老梦!
这方得救了,我宽慰一笑。
如今这小小木桥之上,木月,火西,老梦,我与小板凳儿!果真济济一堂,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