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颇为温情伸手去挽梧叟头上垂下的绸带,眉眼低垂望着他。
梧叟目光灼灼,欲念倾动,伸手抚上我手背。
我心下一惊,只能咬牙坚持,为了红灵,定要忍住。
沉默片刻,我故作矜持,要说什么,可又红着脸不说,欲言又止了好多次。
梧叟心痒难耐,将我一双手捧与手心之中,温柔说道:“余儿姑娘,有话但说无妨,您这愁苦凄伤的样子,叫梧叟心里心酸欲醉啊!”
“只可惜梧叟大人家中已有妻室,怕是不能为余儿解忧了,叹然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我娇嗔说道,眸中若有泪花,表情凄然。
有道是清晨带露的荷花,意态凄婉,惹人怜爱,正是这个道理!
果真,那梧叟呆呆凝视着我,丝毫不移视线,毫不犹豫说道:“余儿姑娘此话怎讲,妻室何足挂齿,梧叟乃是自由之身。若余儿姑娘有心归顺于我,自当舍了现时娘子。”
闻言,我冷笑一声,提声问道:“梧叟大人,你不怕丢了官职?”
梧叟铁血柔情,将我一顾再顾,悠声道:“那就要看那人值不值得了?”
我悠悠起身,提裙来到梧叟身边,俯身微微低头,薄唇擦过梧叟的耳侧:“这便要看余儿在大人心中的位置如何了?”
梧叟一听,耳后一阵酥麻,将我环与怀中,挑起我的下巴,眼神迷醉,说道:“余儿姑娘的容貌,哪里是寻常女子能比的,能得美人,上刀山,下火海,无有一悔。况且,丈人已经过世了,这官职已经是我梧叟的囊中之物了,又何来丢的说法。”梧叟说完,用鼻尖轻触了我的额头。
我足下一用力,抽身出来,步与窗下,说道:“那梧夫人,只被梧大人当做是垫脚石罢了!”
梧叟表情淡淡,冷哼一声,干尽了杯中之酒:“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如此我两人自是应当欢喜啊!当日见得余儿姑娘,早是垂涎已久,甚是喜爱!”梧叟一脸春风得意,从背后环起我的腰身。
我面向窗外竹林,面色阴沉,想到红灵,心下冷然道:“梧叟大人果真是浪荡风流。”
梧叟大笑道:“哪个英雄不风流?英雄自古爱美人,而这天下??????又美人无数??????”
话音刚落,他将我横抱在怀中,大步向内阁走去,温热的手掌紧紧的扣在我的肩头。
我双拳紧握,扣进皮肉。
书斋内阁,窗外清风撩耳酥软,花香四溢。
我娇媚斜倚在床榻之上低声呼吸,梧叟心脏似要跳脱胸膛,他伏在我耳边,言语温纯道:“当日青水舫有缘一见,惊鸿一瞥,今日实则有幸,能了却心愿与余儿姑娘修得百年之好??????”
说完,如同品尝美食般,沉醉地吸了一口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畜牲!我心中又作烈烈骂道。
“油嘴滑舌。”我假意微微一笑,将梧叟退于一臂之远,转身跳脱于塌下。
梧叟紧随其后,步出门外,目光不加掩饰的在我身上流连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