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即使杀的是坏人,心中亦会如此措痛······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中了何种魔障,竟如此痛恨这负心之人,以至于对他痛下杀手,好似心中隐藏着另一个人驱使我这般做······
“嘿嘿!木月你终于醒了!你这小子还真是能睡!如此睡法,要睡到晌午去了!”老梦色眯眯地坐在木月胸口之上,捻须笑道。
木月一愣,四面环视了一周,将老梦推下床去,急声问道:“余儿······去哪里了?”
刹时,我一听到自己的名讳,骇的连忙背过身去,昨夜将木月迷晕,今日想必他定会找我算账!
老梦在地上如滚珠般打了个圈后,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一脸疑惑说道:“余儿?你为何叫的这般亲切?她自然是在厢房内歇息,这丫头懒得厉害,且要睡到日上三竿之时!”
我探头去瞧,见木月混沌摇了摇头,用手掌抵了抵太阳穴,似在用力回想什么。
看来这迷药的药效果真不错,还好不伤身体,再有个半日便会无恙了。
“我怎会睡在不寐阁?”木月眉头紧蹙,愣神望向老梦。
老梦眉头一扬,嗔怪道:“昨夜你收服那‘魇莽鬼’,追随她而去,应是半夜得胜返回,今日清晨起来,便见你睡在这床上啊!”
“可曾见到余儿与我一同回来?”
“余儿?余儿怎会与你一同回来?昨夜傍晚,也不知这丫头怎的这般乖巧,早早便回屋歇息了。”老梦笑吟吟答道,步到桌前,为自己缓缓斟满一杯茶。
木月眉头紧蹙,拧了拧眉:“昨夜余儿分明也在不寐阁,我察觉到了她的气息,那‘魇莽鬼’施计将我骗开,余儿不知使了甚么招数将她收服,我与余儿便一同将她带回不寐阁,随后······”
“随后怎的?”见木月停顿,老梦几步迈到他面前,焦急扯住木月一方衣角。
木月面色痛苦,敲了敲额前,半晌才开口道:“随后我便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魇莽鬼’身世可怜,便是成天衣纺的大小姐红灵!”
“红灵?”老梦惊呼道。
“余儿颇为垂怜,我将红灵收入瓶中,许会助她再入轮回,夺得负心人的心脏,只是事情有些许棘手,我一时还未想到妥帖的计策,更不可以我之手,平白无故伤人性命。”
嘿嘿,我怯怯一笑,你怎会记得,这迷药的妙处正是会让人记忆模糊!
“此话怎讲?你却说我却越听不明白了?”老梦脸色“哐哐”坠了几丈,手中力度又见紧了几分。
“想是余儿故意将我迷晕,送回这里,一个人去找梧叟了!”木月声音一沉,捋了捋袖摆。
嚯呀!不好!还是被他识破了天机,我学着老梦常有的样子,双手颠了一颠。
“梧叟?这个又干他何事?”老梦一脸混沌,哀怨问道。
“叔父,事情原委我稍时便与你细说,如今要先确定余儿安全!如若余儿贸然去找了梧叟,或许非但不能将帮助红灵,还会伤及自己。”言罢,木月凌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向门口跨来。
只留老梦一脸惊愕,张着嘴巴,呆望着木月背影。
我见势不好,忙不迭向着梦落阁的方向奔去,操了条近路,拔腿便跑,却感脚底一阵阵发软,看来兽型丹的药效还未全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