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那身影坠地,喷出一口鲜血!
琴声决断,转而一切归于平静??????
洁白的屏风已被染成一片血红,金色花纹似活物一般吸食着屏布上的鲜血,万千脉络最终汇聚成一朵朵妖艳的红色彼岸花。
我惊吓离座而起,视线不敢挪移半寸。
断离偏了偏头,似有几分可惜,伸了个懒腰慵懒道:“才凑到四朵血凝彼岸,真是没用!”
“什么没用?”我转头问向他。
断离暧昧一笑,悠悠抬起一指,指了指屏风:“这屏风之后有一位囚犯,这琴每弹一声,她的肋骨便崩碎一条,我见你弹的太慢,便帮帮你!常人到死后的血,可养成五朵血凝彼岸,她才四朵,自然是没用了!”
“你是说??????我每弹一声,她便会??????”我倒吸一口气,颤抖着双目,看着自己的双手。
断离轻声一笑。
“你为何要借我的手杀人!”我声音沙哑颤抖。
断离答非所问,凌厉一抬头,反问到我:“你可知我为何惩罚她?”
“不知!”我吐息起伏烈烈,双拳紧了一紧。
断离抚了抚袖口针脚,悠悠站起身来:“几日前,傀门接到了一桩生意,要杀一个人,酬金十万真元,这任务便落在了这屏风之后的杀手身上,可是??????杀手刚到??????”断离转过身来,饶有气味望着我。“人却死了。”
“目的既然已经达成了,为何还要惩罚她,置人于死地,一条性命在门主心里竟这般不值一提!”我一手拍在条案之上,自己却反而浑身骇得发麻。
断离不怒反笑:“你可知我傀门是凭何生存?”
“做的是收钱杀人的勾当!”我拧了眉毛,怒怒望着断离。
断离嘴角钳笑,指尖轻划过琴身,“没错!若有人提前一步杀了傀门的目标,目标已死,傀门如何收得酬钱?”
我不知如何回答,敢怒不敢言。
“你可知这杀手的目标是谁?”断离俯身,在我耳边轻语。
我没有作答。
断离直起脊背,扇了扇衣襟,漫不经心道:“便是青云宫的梧叟,任务便是取他心脏,只可惜有人先傀门一步,梧叟的心脏早已被人取走??????”
我愣在原地,仍是未出声。
断离负手步出几步,盈盈来到屏布面前,只见他手掌一托,屏布上的四多血凝彼岸夺布而出,如同虚幻的光影袅烟一般,断离并未抬头看我,嘴角飘出一句:“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