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酒?”我讪讪又问。
断离缓缓摇了摇头,手上用力,揽过我腰际,邪魅一笑,我眼前忽得一派日转星移,下一瞬间,我与断离便一齐躺在床榻之上!
这可不得了,我脚下一用力,便要起身。
断离见状,将我重重压在身下,眯着狭长双眼道:“别动!再动??????我便将你煮着吃了!”
嚯呀!一听这话!我哪里还敢再动,委屈辩解道:“我虽是尾鱼儿,但平日里不喜动,身上肉又柴,又硬,身子骨又瘦,不经吃??????”
我话还没说完,断离便抽出两指按在我嘴唇之上。
“不要出声!”他柔声命令道。
这般??????我只好照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敢怒不敢言!
好在??????断离这厮对我并无任何性趣,权且将我当个枕头来使!
话说我那板凳儿小兽儿甚是欢喜枕在我肩膀上睡觉,这断离是条蛇,也算是一个半个小兽,那便也一个道理!一个道理!看来这小兽都欢喜枕在别人肩膀上歇息??????
只是这断离却不似板凳儿一般打呼噜,睡觉的姿势也十分乖觉,连呼吸声都甚微弱。
几次,任我如何沉心去听,也听不到断离吐息之声,心下担忧道,莫不是方才为我解毒,自己却中了毒,如今死掉了!
我讪讪伸出一指凑到断离鼻子之下,想去试试他呼吸。
“你这是作甚?”熟睡之中的断离突然沉沉出声。
这猛地一出声,吓得我手指一抖,缓和了半晌,才含糊道:“我??????未听到你鼻息之声,怕你??????怕你??????”
“怕我什么?”断离依旧双眼紧闭,一派恬静,枕在我肩膀之上,身形不曾移动半分。
“怕你??????怕你??????”我支支吾吾,好几时也说不出话来。
却见,断离将我手指紧握在手心之中,夜色之中,温润一笑,自说自话道:“我自然是活着??????”
我诺诺点了点头,月色之下,断离双眼狭长,睫毛投下一团魅影,妖异动人??????
夜深,窗外春蝉不觉,似我心绪牵扯不断??????
朦胧之中,我似望见烟雨阁那盏羸弱烛火,飘落一片竹叶,木月是否仍在条案之前秉烛而读?是否又为我留下了可口的吃食?那卷残卷可曾书写好?
木月??????可曾有??????想我毫分?
一个月??????有整整三十日,一日有整整十二个时辰,我只觉得漫漫无期,木月??????若身旁是你??????那??????便是??????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