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月拧着眉站在木施前,面色踌躇不定:“你且说哪件衣裳更为合适?”
我几步走了过去,只见木施之上左一件绿色,右一件绿色,上一件青色,下一件青色,毫无新意,鄙夷摇了摇头,将心中疑惑道出:“小四为何这般钟情于绿色?可是有何情节?”
“情节?”木月幽深望了望我。
“我且听闻说凡尘男子最怕的便是这绿色。”我言之凿凿。
“颜色有何可怕?”木月勾起嘴角,将一翠绿发冠戴在头上,反问我道。
“你是不知,这已婚的妇女若是沾染了其他男子,那便是给自家夫君带了绿帽子,这广义的说说看,便是若男子头上有绿,便是自家娘子红杏出墙的意思。”
言毕,见木月正整理发冠的双手,愕然停在半空。
我见说错了话,急忙亡羊补牢道:“只是凡尘说法,傀门无此规矩,尊上大可不必在意他人目光,再者说······哪个不识相的女子敢给您戴绿帽子呢!”
却见越描越黑,木月脸色一落千丈,我顿了顿,噎了口气垂下头去。
便见木月步步向我逼近,头顶随之传来冷然之声:“若那人是你,可会红杏出墙?”
我平了平心跳,娇羞笑道:“若是我,今生能得小四一人便足矣,自是不会沾染他人!”说完,仰头望着木月。
木月温润一笑,提起两指捏了捏我鼻尖。
“只是······”我忽得忆起一事,犹豫道。
“只是什么?”木月慨然追问道。
我轻声一叹,幽幽步出两步,摸着下巴勉强道:“只是天下之大,满是翩翩少年郎,余儿一时也挑花了眼······”
木月冷哼一声,面色顿见暗沉许些。
我眯缝儿着眼,瞥了一瞥,这木月果真吃醋了!
啧啧······若说这天下最为口是心非的定是木月了,我余儿自然不是自负之人,定是不会胡说他人欢喜我的话。
但这木月虽嘴上对我冷言冷语,却十分记挂与我,到静安观寻我,对我归时也十分盼切。
也是!人家贵为堂堂魔君,自是好面子,不能将心中所想与人道出。
思及此,我色眯眯瞅了瞅木月,牵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绕了绕。
忽得一指戳在我眉间,将我烈烈推出半米远,面色绯红怒斥:“你且发什么疯?”
幡然梦碎啊!我心下呐呐嘟囔一句:“只不过扯了一缕头发,何至于这般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