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忆起小时在东海一事。

东海深处的回形深渊有一颗神树，每年仅会结三枚果子，人食之会有增加一年魂力的功效。我与三位玩伴偶然去玩耍时一同发现，四人相约好，保守这个秘密，只许我四人晓得。

可奈何只有三枚果子，而四个人亦都想得到，一时间不知如何舍取。

“可是仅有三枚，这要如何？”其中最为活泼的丫头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

“不然，就年龄最小的没有，这种时候自然是要长幼有别。”年纪最大的丫头一面说，一面将果子塞到了我与另外一个丫头手中，自己也捧着一颗，十分欢喜。

平日里数她最跋扈，事事都要听她的。

如此，只剩下年龄最小的娇娇没有得到果子，娇娇委屈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于心不忍，心下琢磨了好久，只好将我的果子让给了娇娇。

返回龙宫时，我分外开心将此事讲给龟爷爷听，除去爹爹，龟爷爷是东海唯二会与我说话的人。那时，我只认为因我是名女子所以不受大家待见，没曾想是因我是一私生女······

本想得到龟爷爷夸赞，没曾想老龟爷爷摸了摸我的脸蛋儿，郑重问我：“余儿可否做好了永远都不要这果子的打算？”

我不解摇了摇头，只是今年让出去一次如何？来年自然还是会有的。

“虽说余儿做了好事是出于情分，但若是你做了一次，世人便默认你永远都是会如此的，这清份便变成了你的本分，下次你若不做了，他们便要骂你变坏了。”说完，鬼爷爷刮了刮我的鼻尖。

我甚为混沌听完了龟爷爷的教导，却是没懂其中道理。

不过······来年我便懂了。

最为年长的丫头，嫌弃路途艰险，来年并未与我们一起到回形深渊，三枚果子，理应我们三人平分。

然······方回了龙宫，那年长的丫头便来找我索要。

“你不是不稀罕嘛！自然是要让给我了！去年你都让了，为何今年却不让，可是与我没有与娇娇那般亲近？”

我被她问得词穷······

也终是理解了老龟爷爷的教诲。

······

“你呀！魂力低下，还是安安心心待在梦落阁。”老梦开口打断我回想。

我一听老梦贬低我，立刻开口辩驳：“魂力低下？哼！老梦你是不知我余儿的法术！”

“呦！呦！呦！你有个什么法术哟！”老梦撅了撅嘴，鄙夷白了我一眼。

我运气将内力汇集，一遍遍冲刷着心口，直至胸口发出徐徐的亮光。

“老梦你瞧！”

“嗳？这是何物？这般闪闪发光！”老梦眨着大眼睛，一面看，一面揉搓着眼睛，甚是不解。

“这是护鳞。”

“护鳞！”老梦拍案而起，“余儿竟然有护鳞！”

我嘿嘿一笑，看来老梦果真见多识广，连护鳞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