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望去,果真见脚踝处缠着条粉色的丝带。
夏禾将丝带解下,递到我手中,我拿来一看,这上面竟然还写着字。
我看罢后,幸灾乐祸一笑:“原是吃了闭门羹了!”
“什么闭门羹?”夏禾好奇凑上前问道。
“你瞧!我给你念念人家是如何写的!”我清了清嗓子,宣旨一般将那丝带端在面前,朗声念道:“不知这只棕色小兽在谁家栖止,可否将其好生圈养。这小兽不仅长相丑陋,且异常凶悍,见人便吠,见鸡便追,见狗,雌性便撩,雄性即咬,扰得拂香阁上下鸡犬不宁。阁内雄性小狗见到它宛若见了阎王一般,雌性小狗更是不敢出门郁郁寡欢,更有甚者已有绝食倾向。望体谅!勒令其出门,还拂香阁安稳,在此叩谢。”
“呃......”夏禾脸色一僵,望了望板凳儿落寞背影。
“啧啧......汗颜啊!汗颜!做狗能做到这副田地!”我挖苦板凳儿,烈烈指责道。
却见它头一别,想是听懂了我的意思,无地自容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将板凳儿抱在怀中。
这板凳儿委屈望了望我,大大的眼睛中蓄出了几滴泪来,我心疼摸了摸他头顶。
“前几日见板凳儿眉飞色舞高兴的厉害,现今又忧郁了起来!看来这爱情中啊!不管是那人还是兽,都是这般阴晴不定啊!”夏禾这鬼丫头阴阳怪气的,竟连带着将我一道给取笑了!
我抓起枕头便去丢她,却被她眼疾手快,给避了过去。
夏禾吵嚷了一句:“糕点便放在桌上了,现今食之或许还有些烫嘴,待余儿主子发完脾气,正好可以拿来吃!余儿主子帮我劝劝板凳儿,无论情事如何,还是吃饱最为要紧。”说完,便跑出房门。
算你跑得快!我凝眉看了看这夏禾远去背影,剁了剁脚。
复又折返,躺回床上,将板凳儿妥帖抱在怀里,如今......一人一兽均是分外伤怀......
我揉了揉板凳儿的小脸,皱皱巴巴,毛毛茸茸,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哪里像那人说的那般丑陋,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遂安慰道:“板凳儿莫愁,现今只是缘分未到,之后定是会找到情投意合的伴侣!”
说完后,我自己反倒却陷入一片沉思,我与木月可算作是情投意合?
悠悠想了半天,我参悟出一结论:“其实木月可以不欢喜我,但也不要欢喜上他人便好!”
板凳儿懵懂望着我,朝我软吠了几声,一个劲的向我怀里钻。
我伸了个懒腰,这几日甚是劳神,没一会儿,便睡去了。
梦中,一个院子,一片竹林,门前流过蜿蜒的小溪。
木月上山劈柴打猎,我侍弄一院丰厚蔬果和家禽牲畜。
一双儿女,几盏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