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么？”

他再一次开口，沙哑的嗓音温柔了许多，却有些僵硬，一字一顿的。

顾七夜有些无奈，但绝对不会不耐烦。

当他听见黎沫沫嗓音的颤抖，每一次都令他的心悬紧起来。

“只有你。”他只说了三个字，掷地有声。

只有你可以触碰我。我的房间，我的衣服，我的一切事物，包括我自己，只有你可以触碰。

只有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不许远离半步，不在视线内也不行，必须在我的掌控之内，不论是发色还是穿着还是交友一切的一切。

只有你可以喜欢我，喜欢我的外貌也好，我的性格，我的身份，我的一切一切，只要喜欢其一，你就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如此对你。

只有你是如此，如此的笨拙，笨拙到撞进我的心里都不知道，一切的暗示堪称视而不见般的不明白搞不懂，自己纠结却又沾沾自喜。

只有你，这样的笨拙软糯需要别人照顾的你——黎沫沫，是我喜欢的人。

只有你，我的身边只有你。

只有你，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也只有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陪伴了我，一生。

脑海里涌现出这些话，顾七夜并没有说出。

他有许多许多话，藏在心里。

无人得知，无人能懂。

不可能说出来，也绝对说不出来。

不可一世的他，竟然懦弱，又胆小。

他回眸，看着黎沫沫懵懵的模样，嘴角不禁一勾。

瞧，这个笨蛋什么都不懂。

也绝对，永远都不懂。

“哼，你这个人真难伺候。”黎沫沫有些无语，下手却忍不住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