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说呢?”,黄其武一眼狡黠的说道,“殿下,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一定非得知道。”。
面对黄其武态度的转变,刘煜只是一皱眉头而后又恢复了微笑,“州牧大人是在等州军或者校尉的增援么?”
黄其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果然,果然,黄其武想起了屈博彦当日所说的话,“鄞州那位心思绝对不比秦国公差到哪里,而且更加深沉,看着应该没有那么冷血,但是谁知道呢,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黄其武此时才对屈博彦的评价有了些新的认识,屈博彦果然是没说错,刘煜的心思并不比被废了国君位的秦国公刘淼差到哪里去,周边安静的环境果然是让他有了怀疑,从他冷静处事的风格来看,想来也不会不冷血。
黄其武强打着精神,状若如无其事的样子,“罪臣不明白殿下在说些什么,罪臣只是顺州州牧,而不是顺州州督,调动州军的事情并不在罪臣职权范围内。”
不等刘煜再次发问,双手交叉在袖内的贻清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尽是不削的神情,“得了吧,州牧统领一州百官,又监理顺州防务的,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
黄其武看向贻清,“监理防务又不是接收防务,老夫没有那个时间去理会州军的问题。先生莫忘了,这‘江哲峰’可是个假的,不是真的,他的话岂能轻易相信?当然,老夫必须还得说一句,如果这个假‘江哲峰’提前摸清楚了你的底细,或许就不会这样贸然出手了,有先生这样的人,殿下是安危是可以确保的。”,黄其武微微一笑。
“黄大人谬赞了,我是乡野莽夫,没什么本事。”,贻清还是一副轻佻的模样,“不过,现在机会可是难得啊黄大人,有句俗话说的好,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错过了没准就没有下一次了。”
“老夫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黄其武便是一笑,其后他又看向刘煜说道,“殿下,既然传唤罪臣是为了黄继业这畜生的事情,现在这个小畜生的事情估计殿下查的很清楚了,该杀就杀。”
“爹!”,一旁一直哆哆嗦嗦的黄继业听了这话,赶忙哭嚎着,“爹,我可是您儿子,我是您儿子啊!”
“放屁!”,原本还算是和颜悦色的黄其武见儿子哭嚎着就是面色一凛,“老子早就想把你收监入狱!要不是你那不知礼的娘亲,你早就没命了!你坏事做尽,天理不容!”
黄其武说的是什么,估计黄继业都没有听清楚,他只是不断的哭嚎着一遍反复的说着,“爹,您不能这样啊爹...我是您的儿子啊...您是州牧...您不能看儿子死啊...”,不过很快他就不喊了,因为贻清听着他的哭嚎实在是心烦,于是伸手在黄继业脖子后边摁了一下,黄继业随后就昏倒在地。
“这是?”,虽然嘴上说着该杀,但是见黄继业倒在了地上,黄其武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没事儿,太闹腾了,让他安静一会儿,命还在。”,贻清满不在乎的说道。
黄其武听了之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黄继业,不禁老泪纵横,“这是罪臣的幼子,多年来娇生惯养的以至于成了这个样子,康莱城之中他也是胡作非为不过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每次罪臣想要惩处他,他那不知礼的娘亲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罪臣也没有办法,只得把他打发到了定阳来,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在定阳竟然如此为非作歹,竟然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人该杀,就算他是罪臣的儿子也该杀,不能留。”,黄其武说到这里抬头望向刘煜,“黄继业该杀就杀,罪臣只有一事相求,万望殿下看在罪臣的一丝薄面上给他个痛快,也不枉罪臣与他父子一场。”
刘煜看着眼睛赤红的黄其武,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黄继业,半天之后才说道,“本公说过,要给定阳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既然黄大人如此通情达理,能够做出这样大义灭亲的举动,本公自然会给黄三公子一个痛快。”
“多谢殿下恩情!”,黄其武声音颤抖的说着,他只是向刘煜低了低头,毕竟如今他也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就算是想要给刘煜磕头也没有这个机会。
“本公应了给他个痛快,那么黄大人是不是可以给本公答疑解惑了?”,刘煜一脸笑意的说道。
黄其武听到了刘煜的问题,便抬起头看向刘煜,“敢问殿下想知道些什么?”
“屈伯彦,屈伯彦屈公公到底跟大人说了些什么?当然还有州军的调动以及江哲峰。”
黄其武挑了一下眉毛,思衬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无非就是关于殿下过境顺州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罪臣同屈公公的私事,这些私事不知道殿下还有兴趣知道么?”,黄其武说着便微笑着看向刘煜,私事的话就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告诉你了吧?你也不该逾越礼法来问这种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