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思离来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噩梦一样,真的是那种打破脑袋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鄞州公、即将登基成为国君的殿下刘煜突然出现在自己做县令的定阳县,先是直接打断了定阳传统的河神生辰夜的祭祀,其后又是抓了顺州州牧黄其武的儿子黄继业,还要抓他的老子黄其武,结果万万没想到顺州州督江哲峰还被冒名顶替了,而且到目前为止这位州督都下落不明...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端坐在定阳县县衙大堂的魏思离,想到这里不禁揉了揉眉心,要了亲命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搞仕途了...
“老爷,这?”,一旁的师爷看着魏思离如此模样,也是一脸不解的说道。
“也就是说,连校尉都被迷晕了?”,魏思离斜着眼睛看着师爷问道。
“也是斜了,咱们衙门的人,县校尉连校尉府里的军马都被迷晕了。”,师爷嘬了嘬牙花说道,“好在殿下没出问题,不然估计咱们都得在阴曹地府唠嗑了。”
“哼。”,魏思离撇了撇嘴,直接走出了县衙大堂,师爷见魏思离一言不发的走出大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还是跟在魏思离身后亦步亦趋。
魏思离手搭凉棚,望了望天,“你说中土最厉害的人是谁呢?”
“中土?”,师爷嘀咕了一句,“老爷说的是中土最厉害的人?”
魏思离点了点头,“你说是谁呢?”
“刀圣芮晓楼。”,师爷眨了眨眼睛说道。
魏思离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芮晓楼能杀千人万人,却不能杀天下,赫赫有名的刀圣也就只是个武夫罢了。”
看着魏思离颇有些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派,师爷也明白了过来,魏思离根本不是说什么江湖中人,而是说中土四大国的领袖们哪一个才是最厉害的。不过,咱家这老爷不会认为鄞州公那个黄口小儿是最厉害的吧?师爷疑惑的看向魏思离,不过仔细的咂摸咂摸滋味,或许那位就胜在年轻吧...
疑惑又不理解的其实不只是魏思离,还有宫和笙、纳兰鸢以及杭既白...
刘煜并没有在定阳县直接杀了黄继业,更没有扣下黄其武,而是直接放了他们,只是交代黄其武自行处置他的那个不肖子。更让人疑惑的是刘煜也没有追究江哲峰的事情,更没有对定阳县县衙和校尉的任何人开展调查或者进行惩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刘煜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一样揭开迷雾,而是反倒是在这基础上又添上了几丝...
马车内刘煜捧着一本《至暗时代》细细的读着,这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一本书,讲的是西方大陆上的斗争,不过没看多少他将这本书放在了一旁,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本书不精彩,而是因为坐在他对面的两位女子正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盯的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刘煜拢了拢袖子,抬眼看向宫和笙以及纳兰鸢,“说说吧,是想不通了么?”
宫和笙看了看刘煜,又看了看纳兰鸢,挠了挠头然后说道,“什么都不管了?就这样离开定阳?”
刘煜嘿嘿一笑,“管什么?”
“州督被冒名顶替,黄继业罪行累累还有校尉、县衙那些人无故失踪,都不管了?”,纳兰鸢抢过话头来问道,说的急了些,脸色都变红了。
“为什么要管?”,刘煜依旧一脸的笑意,他仿佛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一样。
“为什么不管?”,宫和笙以及纳兰鸢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