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阎善停留的第二天晚上,一封信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刘煜房间的桌子上,悄无声息、毫无踪迹可寻。索性当时房间内只有刘煜一个人在休息,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面对这样的一个信封,刘煜充满了恐惧,既然这个人能把这封信悄无声息的放进自己的房间,也就意味着这个人也能悄无声息的把自己解决掉,可能连自己死了都不会惊动其他人,这怎么能让他不害怕呢?
带着这种恐惧,刘煜拆开了这封信,这封信来自铜雀台,就是当个在定阳县冒充了顺州州督江哲峰的那个铜雀台,一个早就应该消失却又突然出现的门派。
在这封信当中,铜雀台承认了门下之人冒充江哲峰一事,不过却表示这一件事完全是出于误会,并且愿意同刘煜进行交流,更希望能够同刘煜合作。会面的地点就在顺州的鹏丘县,铜雀台会派人在那里等刘煜五天。
这封信既没有讨好刘煜,也没有威胁刘煜,语气平淡至极,仿佛是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但是正因为这样的缘故,才让刘煜更加在意。
在定阳县衙的时候,刘煜就发现了冒充城江哲峰的那个人身上的印记,那个印记属于铜雀台,一个近百年前消失的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一个曾经同“一宫二楼三殿”齐名的大势力。
近百年前,在“一宫二楼三殿”六大势力和四大国共同的围剿之下,铜雀台覆灭。
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为什么在百年之后再次出现了?是当年的幸存者后裔再举旗帜,还是一方新势力使用了过去的名号?后来刘煜同贻清就这个问题有过很长时间的交谈和思考,在贻清看来前者的可能性会更高,在贻清看来,一个当年江湖上最大的刺杀势力,一个能同“一宫二楼三殿”齐名的大势力不可能一点后手都不留...
所以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刘煜反复看了很多遍,希望能够在这其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从中找到什么信息,看来对方也是刻意为之,并不想在这封信立提前暴露出自己的底牌和用意。
万般无奈之下,刘煜带着这封信悄悄的同贻清研究起来,听刘煜说自己根本没看到送信的这个人,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时候,贻清的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因为他也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出过刘煜的房间,就同刘煜所说的一样,如果那个人当时想要杀他的话,那么想得手就再容易不过了。
贻清握着那封信的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半天之后贻清才缓缓的同刘煜说道,“这就是铜雀台对你的威胁啊,信里没说你不去鹏丘的话会怎么样,但是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
是啊,再明显不过了,铜雀台想杀了自己的话,会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办?”,刘煜想了想便问向贻清。
贻清怂了怂肩,脸上尽是不在意的样子,“铜雀台点名道姓要见的是你,又不是我,怎么办?要么就去,要么就不去。”
不过对于贻清的这种态度,刘煜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交流?合作?什么交流?什么合作?总不能是帮我杀了剩下那三大国的领袖吧?”
贻清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有些惊异的看向刘煜,然后才说道,“那也没准,铜雀台可是刺杀势力,虽然留下来的信息不是很多,但是我师父也曾经提到过,据说这个组织一向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你说的没准是真的可能。”
刘煜倒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事情,竟然还被贻清给肯定了,“笑话,为啥找我?而不是帮着剩下那三方中的某一个杀其他那三家?”
“你身单力薄嘛,现在帮你留下香火情,总比帮助那三个老家伙对付其他人更有效益啊。”,贻清嘬了嘬牙说道,“那三个老家伙都什么岁数了,没准那天就被老天爷收了。”
“照这个意思看,还是去比不去好一些啊。”,刘煜揉了揉眉心,“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么?要么是想杀我,要么是威胁要杀我,我怎么了?招谁惹谁了?”
见刘煜一脸愁容的这么说,贻清只是嘿嘿一笑,“去了恐怕就知道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先想办法解决和笙姑娘。”
“解决和笙?”,刘煜没想明白贻清的意思,一脸疑惑的看向贻清问道,“什么解决和笙?”
贻清一听刘煜这话,就知道刘煜是想错了,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的殿下啊,你想什么呢?你去见铜雀台的人,是什么光景谁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不应该把和笙姑娘和其他人牵扯进来。”
刘煜点了点头,“我也不能跟她直说吧?直说的话,她不可能让我一个人过去,一定会坚持跟我一起去的。”
贻清想了想,然后才说道,“那咱俩就做个戏,把他们支走就是了。”
因而,才发生了阎善城外的那一幕,果然同刘煜、贻清所想一般,这样的方式果然骗过了宫和笙等人,也把这些人都支到了成安去了。
“贻清先生,你可是输了。”,鹏丘城外刘煜一脸笑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