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听了黑衣人的问题就是一脸的错愕,这个家伙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是疯了么我是?刘煜极力平复自己内心暴躁的情绪之后才慢慢说道,“貌似也许好像是说,说铜雀台得罪了天下,然后被一宫二楼三殿以及另外三大国联合围剿,因此最后还剩下不足一成的人手。”
黑衣人听了刘煜的话便是点了点头,又拿手拍了拍面具的上端,似乎是下意识的拍了拍脑门,但是却忘记了自己还戴着面具的这件事儿,这样的举动更加刘煜哭笑不得,此时刘煜的内心真可谓是百感交集,我怕是碰见了个傻子吧?
就在刘煜内心百感交集,脸上哭笑不得的时候,黑衣人嘿嘿一笑,“不足一成,不足一成,对,刚才还真是说到这里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好,那咱接着这个说哈。”
“前辈请。”,刘煜强忍着,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才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来,他真的是无法形容此时的情绪...
也不知道黑衣人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刘煜情绪的变化,还是他对刘煜情绪的变化毫无在以,黑衣人一如刚才一样继续说道,“剩下的这些人呢,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中土流窜着,甚至一度还曾经去过夷人那里,不过那个鬼地方确实让人适应不来,所以待了没多久就又跑回来了,那些年过的很艰难,当然现在其实也没好到那里去,不过总得来说也还算是保留住了铜雀台这三个字。不过怎么说也过了近百年,所以现在的话铜雀台内部也存在着一些分歧,主要是想法确实不太一样,有的依然是想把恢复澹国视为己任,有的则现实一些想找个靠山留住铜雀台这三个字,毕竟澹国灭亡了也有百年时间了,中土的格局也基本上确定下来了,想要恢复澹国真的很难,光靠铜雀台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所以说,因为这种分歧才会出现定阳那件事儿,这个事儿呢在信里也解释过,不过,想来还是要当着你的面再解释一遍比较稳妥,冒充顺州州督刺杀你这件事儿,并不是铜雀台的本义,或者说并不是铜雀台大部分人的想法,我们并不想与莒国未来的国君为敌,这一点希望殿下你能够理解,同时也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就影响到我们今后的合作,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与黑衣人这套长篇大论的言语,特别是那刻意降低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煜脸上浮现的是不太友善的笑容,“刚才前辈说定阳县所发生的事情并非是铜雀台的本义,既然前辈这样说,本公可以表示理解,但是与此同时本公这里有这样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前辈。”
黑衣人点了点头,他看着刘煜说道,“你说吧,是有什么问题?”
顷刻之间刘煜已经完全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凝聚甚至显得有些凌厉,“姑且不论是什么合作,姑且不论前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本公为什么要同一个存在分歧的铜雀台合作?本公为什么要同一个都不敢用真实颜面的人谈这一些?铜雀台不过是顶着当年的名号,又有多少的能量能够支撑起和本公的合作?”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刘家果然是没有几个省油的灯。”
面对黑衣人几近挖苦的回应,刘煜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一般,而是非常平静的起了身,然后对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贻清说,“咱们走。”
“走?上哪啊?用不用我送啊?”,黑衣人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就在那一瞬间,五六个黑衣人从门外、窗外进到了这个破败不堪的“天字号房间”之中,将刘煜和贻清围在了当中,“明知道走不出去,还要逞强,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所谓的挣扎呢?”
“杀了本公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好处。”,刘煜转过身来对着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分开围住刘煜和贻清的那几个人,站在刘煜面前,他摇了摇头,“不不不,杀了你的话我可以去虢国、扈国、杞国要点赏金。”,他指了指这天字号房间的陈设,“我们躲了快百年了,你也可以看出来,我们穷啊。杀了莒国未来的国君,嗯,我想那三国是不会吝啬的。”
“是么?你杀了本公,就是同无极殿作对。”,刘煜又指了指贻清,“你也知道他是勤学殿的人,杀了他就是同勤学殿作对。虽然百年前你们就成了对头,但是如果真的杀了我们,只怕你们更没有在中土存活下去的可能了,最起码莒国你们是待不住了,到时候就不是一成的苟活,是没有人能够苟活下去。也就是自杀能显得体面一些了。”
黑衣人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的鼓了鼓掌,“不错,还真是有些上位者的风范,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恭恭敬敬的把你送出去了?谁知道你来这里了?我记得你只跟那个嘴贱的西侠剑提过这件事儿啊。没有人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害怕,一把大火就能一了百了。你能奈我何啊!”
“杭既白知道,你真以为杭既白是因为护卫打呼噜,所以才去我的房间的么?”,一旁贻清突然开了口,“另外,我们之前就曾经把消息透露给了鹏丘县的县令,估计现在这附近已经埋伏了鹏丘县的校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