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曹西臣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径直走向了焦小白,将手中的糖葫芦伸到了焦小白眼前,“阁老,刚蘸得的糖葫芦,来一个?”
活了这多年了,在朝里混了这么多年了,焦小白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大臣把糖葫芦这种东西拿进静书房,一时之间焦小白甚至都忘记了呵斥,竟然还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不过刚刚接过来就反应过来了,直接将糖葫芦摔在了曹西臣脸上。
糖葫芦:我招谁惹谁了?!
“曹西臣!这是静书房!不是你们家后院!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这个毛头小子进内阁是太后的恩赏,你看看你这么多天干什么了!”,焦小白一蹦三尺高,真的是跳着脚骂着曹西臣,吐沫星子一点没浪费的都喷在曹西臣的脸上...
曹西臣倒是无所谓一般,将已经粘在了脸上的糖葫芦扯了下来,然后毅然一脸笑意的对焦小白说道,“阁老,您别动气,我这实在是看困了,寻思着弄个这东西醒醒神儿。”
“就你困?老子不困么?”,焦小白如今就像是个刚刚点燃的大炮仗,那火气噌噌噌的根本停不下来,“到现在都知道新君在哪?这太后要是怪罪下来,哪个有好果子吃?还吃糖葫芦,吃个屁,都等着吃断头饭吧!”
“阁老别生气,别生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见焦小白如同点燃了的大炮仗一般,秦启伟和几位大臣赶忙过来劝。
不过曹西臣确实一皱眉头,“阁老就为这个生气?我知道新君到哪了啊。”
“看没看见?还敢蒙人了。”,焦小白气的唾沫星子横飞,“满朝文武都不知道,就你知道。就你能!你要是知道老子的名字倒着写。”
曹西臣一耸肩,然后跑回自己的书案不断的翻找着。焦小白见此就是一皱眉,这小兔崽子不是真看见了什么折子了吧?
一顿翻找之后,曹西臣拎着两份折子走了回来,“阁老,这两份折子都是出自顺州州牧黄其武,一份是禀报自己的儿子黄继业杀人越货、抢男霸女,罪恶滔天,已经在康莱城被他亲自问斩了,另外一份是禀报顺州州督江哲峰在家中暴毙的折子,另外黄其武自觉管教子女不严,然后施政错漏百出向朝廷请辞。”
儿子为非作歹被老子杀了,州督死了,然后身为州牧的黄其武要撂挑子,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啊,不过这跟新君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知道新君在哪了么?这都什么?跟新君有关系么?”
曹西臣点了点头,“黄继业的那些烂事儿都是新君在定阳县揭开的,新君还在定阳县城审过这事儿,死罪也算是新君定的。”
焦小白闻言,把两份折子都好好的翻了翻,果然如曹西臣所说一般,不过黄其武也在折子里说了,新君离开定阳后并没有前往康莱城,而且新君身边除了普通的随从以外,还有另外的两男两女,看样子都不是一般的练家子,没准是出自某些大门派之手。
焦小白将折子合上之后便一刻不停的冲出了静书房,在几位大臣颇为疑惑的目光之中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之后这两份折子便出现在了永寿宫太后的手中,一旁的屈伯彦已经将焦小白同自己说过的话,尽数转告给了太后。
“两男两女?”,太后冷笑了一声,“四年没见,本宫那软弱的小儿子成长了不少啊,应该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清吧?”
“贻清。”,见太后遗忘了那个人的名字,屈伯彦赶忙提醒到,“太后,奴才观那人武艺非凡绝非一般的江湖谋士。估计剩下的那三个人也是类似的身份了。”
太后柳眉轻蹙,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无极殿早早的就给本宫这小儿子贴了护身符,这样看其中可能是有无极殿的人啊,不过无极殿行事一向沉稳,这次怎么这么轻佻。”
屈伯彦赶忙躬身符合,“太后说的极是,奴才也觉得这几个人可能是,起码不全是无极殿的人。”
太后听了便哈哈一笑,“那是本宫小看这孩子了,一宫二楼三殿,不能全都去拉拢他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太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眼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宫内的陈设,“怕是本宫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么?”
屈伯彦赶忙跪倒在地,“太后洪福齐天,定然安然无恙。”
太后见屈伯彦像条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便是冷冷一笑,“话说,那几个人里边有没有你的同门那?”
屈伯彦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哆哆嗦嗦半天都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