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的栽倒于地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在场之中唯一气定神闲的就是始作俑者了,沈溪坡甚至还用脚踢了踢郭襄,因为在她看来郭襄极有可能是装的,但是没想到郭襄没有反应,这个时候沈溪坡才半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发现此时的郭襄已经闭了气,沈溪坡赶忙掐了郭襄的人中,但是郭襄依然没有反应。直到这个时候,沈溪坡才有些紧张。实际上沈溪坡真的是没有整治郭襄的想法,突然间起身也只是因为不想继续同郭襄扯皮,单纯的只是打算离开而已。因为并没有注意到郭襄在长凳上的位置,所以也就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起身竟然引发了这样的事情。
这是铜雀台想要寻求庇护的刘煜派来的人,是刘煜打算帮助的人。如果这个人真的死在了这里,想来铜雀台想继续同刘煜合作就成了很难的事情。
不过紧张之中的沈溪坡还算是情形,她赶忙叫身旁的小二从账房取来了银针和蜡烛,点燃蜡烛之后沈溪坡将银针在烛火上炙烤,然后在郭襄身上摸索后找准了穴位,将银针插在了相应的穴位上,不久郭襄闭气的情况缓解,开始了正常的呼吸,到了这个时候沈溪坡那颗高悬的心才平复下来。
在沈溪坡的安排下,依旧昏迷的郭襄被抬到了房间之中,小二从外边请来了郎中,郎中为郭襄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之后便离开了。毕竟郭襄虽然头部受了伤、出了血,但是总体上并没有什么危险,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郭襄的小命虽然没有逝去的危险,但毕竟仍是昏迷的状态,还是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看顾的,但是这偌大的沈记老店就没有几个会伺候人的。沈溪坡身边倒是有个丫鬟,不过这丫鬟的母亲病逝,丫鬟已经回家奔丧去了。因而沈溪坡在千般不情愿、万般不乐意下,也不得不留在了房间之内照料郭襄。
等到郭襄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睛的郭襄只觉得是天旋地转,刚刚睁开眼还没等沈溪坡询问他的状态就又一次昏了过去。沈溪坡一脸无奈,只能继续在这里等着郭襄苏醒。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郭襄才又再次醒来,这一次依然是很眩晕的,不过显然是要比之前好一些。不过让郭襄没想到的是,在一旁照料看顾自己的竟然就是行凶者——沈溪坡。
凤凰镇外的官道上,马上之中的郭襄正躺在几床被褥之上,不断的哼哼唧唧的。
而一旁的沈溪坡紧蹙着眉头瞧着,“行了,差不多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面对沈溪坡的不耐烦,后脑勺缠着绷带的郭襄是很不乐意的,他微微抬起头恶狠狠的对沈溪坡说道,“那我给你脑袋上来一下,你试试?”
沈溪坡瞧着郭襄如此的做派,便是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说着便将长剑从剑鞘之中抽出了一半,一脸笑意的瞧着郭襄。这样的举动配上这样的表情,让郭襄整个人瞬间都清明了许多,真可谓是最毒妇人心啊,这个沈溪坡可真的是个蛇蝎美人儿啊。
沈溪坡冷冷一笑,“还算你识相,不过既然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急着赶回成安。”
郭襄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家母在牢狱之中半年有余,我花了许多的银两也没能够疏通门路,到现在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如今遇到了两位兄台答应帮助我解决此事,这件事儿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沈溪坡呢喃了一句,“兄台?”,从这看郭襄似乎并不太清楚刘煜的真实身份呐。沈溪坡想了想,试探了问了一句,“你知道口中所说的刘兄到底是什么人么?”
这话问的让郭襄也有些疑惑,“刘兄不是朝中重臣之子么?偷偷跑出新安,为了不暴露踪迹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显示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他的朋友么?他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么?”
沈溪坡打了个哈哈,“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是以为你不知道。”
郭襄看了沈溪坡一眼然后问道,“具体的是不知道,那他到底是哪位大臣之子啊?”
沈溪坡眨了眨眼然后说道,“那你还是问他本人吧,我也不便说。”
郭襄嘴角抽搐,便合上了眼皮,“那等到了成安县在说吧。”
一行人到了成安县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其实如果都是骑马的话,按照郭襄去凤凰镇的速度来说,估计黄昏就应该能到成安县了,但是奈何郭襄受了伤,而且不时的还犯迷糊,所以马车的速度一直都不敢很快,就怕路途颠簸让他又开始难受,所以天已经黑了才到了成安县县城之外的一个小城庄。
“我说,要不咱们就在这停一夜吧。”,郭襄察觉到天儿已经黑了,便对一旁的沈溪坡说道。
“怎么了?你非得赶路,弄的鸡飞狗跳的一路从凤凰镇过来,怎么这个时候又要停了?”,沈溪坡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郭襄赶忙摆摆手解释道,现如今郭襄是真的对沈溪坡充满了畏惧,这个女人够阴够狠够毒,脾气也是够坏的,他是丝毫没有挑战沈溪坡的勇气和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