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呐?为什么在这啊?”,衙役打量了贻清和他身边的两个人然后开口问道。
“呦,这位头儿这是来选布匹么?”,贻清嘿嘿一笑颇为恭敬的施了个礼。
“别那么些废话,我问你是干嘛的?赶快老实说,不然就跟大爷我回衙门口。”,衙役显然不是个什么良善之辈,一瞥大嘴作势就要动用手中的铁链子。
“别别别。”,贻清赶忙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散碎银子塞到了衙役手里,“几位头,我是凤凰镇的,我们家大侄子快结婚了,寻思着弄些布匹,凤凰镇那边手艺不太行,才上这来看看。”
衙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之后便塞进了怀里,然后便转头问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说后院没人么?这个怎么回事儿?”
“嗨,我啊上岁数了,今儿店里来的人又多就给忘了。”,掌柜的嘿嘿一笑,“刘头儿,您看咱也是老熟人了,平常咱也没少走动,我这一向安分守法的哪会骗您呐。这后边刚晒的布,气味不小也是怕顶撞了您几位的鼻子。”
刘头儿想了想就是一笑,“行,掌柜的,也别嫌我们哥几个事儿多啊,没办法,今天的事儿捅了天了,不下来查查怎么也说不过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刘头儿朝一旁的两间厢房指了一下,“这厢房我们得看看,只要是没事儿啊我们就撤,不搅和你的买卖。”
原本以为话到这份儿上了,这衙役也就撤了,不过没想到的是转来转去还是要查的。左护法没在这院子里,按照她的性格可能也不会下地窖,八成是躲在厢房里了,要是被查到还是个生面孔再加上她那个臭脾气…想到这掌柜的汗都快下来,不过掌柜的瞄到贻清冲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意思是安全?掌柜便赶忙说道,“行,哪有不行的啊,您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怎么可能再拦着您呢?我们这小店也是遵纪守法的,不怕查。”,说着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头儿又看了看掌柜的,然后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几个衙役去搜了两个厢房,不多时衙役们都回来禀报什么都没发现,这个时候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儿。
“刘头儿,什么事儿这么紧张,您还说什么捅了天了?”,贻清突然乐呵呵的问道。
刘头儿瞅了贻清一眼,然后就说到,“别瞎打听。”
“是是是,我这个人呐就是好奇心重。”,贻清嘿嘿一笑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要是依着往常,刘头儿早就翻脸了,不过想起刚才人家递上的银子也就没那个脸发脾气了,不过刘头儿还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县太爷的公子让人绑了,捕头下的命令,全城搜捕,要是找不回来那位公子全都得下大狱。嘿,也不知道是哪几个挨千刀的,老子在家躺的好好的就让人喊道衙门了,这要是让我给逮到非得弄死不可。”
贻清和掌柜的瞬间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便一说,“您啊消消火儿,这事儿急不得,再说了不还有成安的校尉么,也不能全仗着您几位跑腿不是。”
刘头儿一声冷哼,“校尉?别说校尉了,现在整个成安官家的都出动了,绑的是谁?那是县太爷的公子啊,就那么一位公子啊,那就是县太爷的命根子啊,谁敢偷懒?不要命了。”,说到这刘头儿便有些不耐烦了,“行了,不能在这耽搁时间了,走吧。”
刘头儿挥了挥手便带着几个衙役离开了后院,掌柜的冲贻清点了点头便跟着衙役们去了前院。
看着衙役们去了前院,贻清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又等了盏茶的工夫见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铜雀台的老七和老八才移开了地窖上面的空缸打开了地窖。
不多时,贻清和沈溪坡就从地窖爬了出来,而后铜雀台的老九也扛着马洪元爬了出来。
“这不能待了必须赶快走,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不会被查到的落脚点?”,贻清嘬了嘬牙花子突然间说道。
“怎么了?”,贻清这么一说让刘煜和沈溪坡都紧张了起来,刘煜不禁问道,“你刚才的话里露出什么破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