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谓崖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你,刘景林啊刘景林可以啊,一万两黄金都拿得出来,好啊,这个价码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就算是无极殿要保他,也会有人铤而走险的,毕竟没有人不爱钱。”
刘景林低着头不敢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父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赞许还是反对?
“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是堂堂正正的,这种小把戏瞒的住一时能够瞒的住一世么?!”,刘谓崖有些激动的说道,“到时候我们还没造反就得成为千夫所指,就算是过去暗地里跟我们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也不会继续合作了,造反?还造谁的反?”
“父亲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刘景林见刘谓崖如此激动,赶忙承认错误。
“滚!现在就给我滚!”,刘谓崖喊道。
“是,是,儿子现在就滚,现在就滚…”,刘景林见父亲如此激动,赶忙起身离开了卧房。
卧房大门关闭之后,刘谓崖脸上全然没有了怒气,甚至还有了几分笑意,“一万两黄金?就这点破事儿用得着那么多么?败家子儿,老子这点钱全得让这些败家子儿霍霍了。”,说着便闭上了双眼睡起了觉。
离开卧房的刘景林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刘谓崖筹谋造反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自己的爷爷宁和王驾崩的时候,刘谓崖就准备造反,但是由于宁和王毫无先兆的驾崩导致刘谓崖没有过多的准备,所以最终也不得不放弃,仁和王登基之后刘谓崖一直在准备造反的事儿,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仁和王驾崩之后,刘谓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迈出造反的那一步,因为仁和王毕竟同他是一奶同胞,他不想在这个时节造反。不过,随着小国君刘淼羽翼日渐丰满,刘谓崖隐隐之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尤其是《明定国是诏》的出现,这简直是逼着他不得不反呐,就是在《明定国是诏》出现之后,刘谓崖彻底打定了造反的心思。
对于刘景林来说,父亲造反要谋权篡位对于自己是有着巨大的影响的,如果成了那么很明显自己今后是有做国君的资格的,如果败了那估计就是要面对酷刑而且还会遗臭万年。不过,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嘛,风险和利润是成正比的。能够统治莒国的这种诱惑是刘景林无法阻挡的。不过随着父亲的病重,造反还没开始就被迫暂时结束了。他很害怕父亲突然离去,因为如今他还没能完全掌控涿州,如果父亲突然离去那么自己只会被国君从涿州调出去,成为别的州的一个小小的府爵,即使自己有心造反估计涿州也不会有多少人应和自己。因而刘景林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找人暗杀刘煜,只要刘煜一死必然全国大乱,到时候只要父亲还有一口气在,自己就可以指示涿州的军兵造反毕竟父亲在涿州的军兵之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声望,这种声望之高甚至让军兵只知道涿州公而不知道国君。只要开始了造反就没有停下的可能了,即使在这个过程中父亲离去了也无所谓了,涿州的军兵会依然支持自己,毕竟造反造到一半就停下的话,只会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死,若是坚持下去没准就会成功了。
可怜的刘谓崖精明了一生,但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位宝贝儿子的小心思,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今自己这位儿子如此孝顺自己,只不过是怕自己死在造反之前而影响了这个宝贝儿子的造法大计。估计刘谓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被直接气死吧?什么还有两三年的寿命,估计一分一秒都不能继续苟活了。
刘景林一脸阴沉的看了看漆黑的天,默默的说道,“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世子是在等什么结果呢?”,就在刘景林畅享之际,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吓了刘景林一跳。
刘景林回过神来才看清楚这个人是谁,赶忙拱手施礼,“纳兰楼主。”
刚才说话的正是烟雨楼楼主纳兰夕颜,纳兰夕颜朝刘景林点了点头,他并非是朝堂官员也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宫二楼三殿”之中一方势力的主事人,所以别说是州公的世子了,就算是面对各国的领袖他也只是需要行颔首礼,“世子是刚从州公那里出来?”
刘景林点了点头,“最近天气凉了许多,我怕父亲着凉所以去看了看。”
听了刘景林的话,纳兰夕颜脸上浮现出了赞许的神色,“州公殿下果然是福泽深厚,有世子这样的儿孙是件幸事啊。”
“纳兰楼主过誉了,这一次还是仰仗着纳兰楼主的神功才让家父转危为安,楼主的大恩大德景林永生难忘,他日定当报偿。”
纳兰夕颜笑着摆了摆手,“对了,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世子是否知情。”
刘景林一挑眉毛,“哦?不知道纳兰楼主指的是什么事情?”
纳兰夕颜看了刘景林一眼,“此间凉寒,还是到我房中再叙吧。”,见刘景林点了点头,纳兰夕颜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两人在房中落座,纳兰夕颜紧盯着刘景林问道,“江湖上有人悬赏万金要取鄞州公殿下人头,这件事儿世子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