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光仁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己,刘煜便是微微摇头,“你过去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谁的人。”
“陛下…”,肖光仁有些着急的想同刘煜做出解释,不过却被刘煜拦住了。
“焦阁老、黄阁老不都是太后一脉的人么?”,刘煜笑着说道,“但是他们现在不还是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肖光仁听了刘煜的话之后,便有些失神,而后便是噗通一下直接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肖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刘煜倒是没有想到肖光仁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赶忙将肖光仁拉了起来。
“臣有罪啊,不管是椒金山的问题还是上庸城的问题,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发现这些问题,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韩,韩青也不会死了。”,被国君扶起来的肖光仁哭着说道,他说的是心里话,没有半分掺假,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肖光仁认为国君会因为他是太后一党而刁难自己,但是等到韩青为国君以命相搏之后,肖光仁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格局太低太低了。懊悔、自责充斥了再次之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
刘煜的神色也有些暗淡,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韩青是为了孤啊,杀俘虏是为了莒国除去隐患,是为了不让孤难做,自缢完全就是为了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被人栽赃到孤的身上。”
肖光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了点头。
“所以陛下和肖大人才应该继续努力,争取这一次打个漂亮的打仗,为韩青元帅报仇,也为了那些死去的英勇的将士们报仇。”,一旁老神哉哉的躺在太师椅上的贻清忽然悠悠的说道。
刘煜和肖光仁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顺着楼梯传来了。片刻之后,便看见鸿胪寺少卿武见深拎着袍边冲了上来。
“陛下,各国埋伏的暗桩基本上都被唤醒了。”,气喘吁吁的武见深根本来不及再做什么施礼、问安的事情,而是直接把要说的事情抛了出来。
刘煜听了武见深的话便是一皱眉头,先前还安排武见深在杞国、虢国搞事情,现在其他这几个国家就如法炮制要在莒国搞事情,有意思啊,刘煜想了想之后问道,“依你看,除了现在掌握的这些暗桩以外,还会有多少潜伏的暗桩?他们会不会跟这些还没露头的暗桩联络?”
武见深想了想之后才拱手说道,“除了我们掌握的这些之外,一定还有别的潜伏的暗桩,不过从经验上来看他们不会同没露头的暗桩联络的。”
“武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也有可能是为了搅混水,甚至只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一些废桩?”,贻清忽然开口问道。
武见深点了点头,“陛下,贻尚书说的是对的,而且从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些人也不完全是废桩,其中应该夹杂着一些却有目的的暗桩。”
“盯住了他们,先放一放,如果没有格外收获的话,让御卫出手。”,刘煜眯着眼睛说道。
“不可!”,刘煜的话音刚落,贻清和武见深几乎可是说是异口同声的否定道。
所谓御卫实际上就是刘煜收编的江湖势力铜雀台,铜雀台的一些精锐早在刘煜抵达新安城前后就已经秘密的来到了国都,并且在贻清和武见深等人的密切配合下利用假身份通过正规渠道成为了鸿胪寺的一员,也就是整个莒国情报机构的一员,不过他们是单独编列的,如果不是重大事件的话,是不会轻易调动他们的。
在贻清和武见深看来,御卫是一张好用但是不能常用的底牌。
“孤明白你们的意思,他们一直都说我莒国是中土第一大国,可是我们一直很谦虚的否定,这会让他们有种错觉,特别是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能在任何问题上示弱,否则贻害无穷。”,刘煜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