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为什么,看不清脸?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个红衣女子,明明,他连脸都看不清,偏偏又觉得心中难过,就仿佛,他好像曾经得到过,但又失去了的那种难过。
粉色的光芒暗淡下去的那一瞬,恍然间,似乎有一滴泪水划过,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转败为胜好像也就是一柱香的功夫,仿佛是过了一会儿,又仿佛是过了千万年。
至少对于文悯是这样,他看着相继倒下的妖刀卫和不可置信,又在声嘶力竭的父皇,觉得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好像忘了什么,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可他坐在地上,使劲的想,也想不出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他猛然间想起了白翊尊上,是啊,为什么那么多兄弟,白翊尊上只帮了他呢,如果,如果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由,是不是解释的通了呢?
此时,文悯没有在这待下去的欲望了,明明这是他毕生的愿望,按理来说,如今愿望达成,他应该开心才对,应该如释重负才对,可此时,他却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觉得,他还有更重要的疑问,如果这个结解不开,他的余下的妖生定然会寝食难安。
文悯被文憬扶了起来。
“大哥,带我回府上。”
“好。”说着就扶着他走了,路上问:“你那个金色的光球,是什么?”
“滞源。”文悯捂着胸膛缓缓的说。
文憬:“什么,滞源?赤焱尊上的?”
文悯点头:“的确是赤焱尊上的滞源。”
文憬奇怪:“可滞源怎么会在你这?”
文悯道:“你到了便知道了。”
天色渐渐变暗,黄昏时分的妖界,云朵是粉紫色的,会随着夜色变晚,颜色愈加深厚,起初只是粉紫色,最后变成深紫色,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显得美丽又神秘。
白翊此时正在院子里,一手拿着书,可是却是盯着那血脉盘。
而白翊屋子里除了除了玄觞尊上竟然还有一人,之间此人身穿一袭浅蓝色的衣衫,眉目如画,唇齿含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华,一看就是仙界大族之中培养出来的神子。
这在这坐着与玄觞尊上探讨画技,正是前来妖界找妹妹的千澧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