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台鉴:
初遇君时,晚霞伴青山,白鹭衔绿水。当时不得意,尽付山水间。而后伴君一路,悲君之所悲,伤君之所伤,世上断肠事,何出你我?
十月,雨寒,望君珍重,冷时多添衣,切莫再饮酒。尽快寻良人,共结连理枝,往后山水,她陪你走。
君既为七尺男儿,生于天地间,遇事当决,切莫寡断。存善心间,无事不公。
今绫去,红妆出阁,别无所念,只叹这雨还未看够,这路还未走完。无病呻吟,望君见谅。
怀里裁笺,不尽所言。
“看够了,也该放下了,更何况你睡得还的别人的老婆,不该悲,这该笑。”
李天笙看着吴落甲失神的样子,与方才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人活一世,谁又没一两件糊涂事呢?更何况这事儿在李天笙看来并不糊涂。
吴落甲一言不发,默默地收起了书信,现在再去后悔,给谁看呢?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块沉入湖底的石头,愈发的想要踏实练武,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薛小姐说她不想嫁人。”
李天笙喝了一口酒没好气道:“而后呢,与你何干?你不是对人家没意思,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吗?想去多管闲事你也要看看自己的德性,你的武功是半吊子,还没个有权有势的爹,拿什么去抢,还有,你那个还没过门的老婆怎么办?不要原配了?”
吴落甲皱眉道:“师傅,难道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李天笙听言立马飞起来踹了吴落甲一脚,冷声道:“我告诉你,在这事儿上你要是想着两全其美那你就是狼心狗肺!狗屎不如!莫看这世上的男人一个个都三妻四妾的,他们可以,唯独你不行,因为你是我徒弟,要么就一个不要,要么就从一而终,其他的都是心思不正,龌龊至极,还不如这辈子就逛逛青楼,别动那方面的心思。”
其实李天笙是想说他本就不是个情种,就不要做那些会翻船的事儿,免得害人害己。
吴落甲挣扎着站起身来,李天笙这一脚踹的恰到好处,让他舒坦了些,他所说的两全其美并非那么龌龊,只是想薛红绫能随自己的心愿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字信中都透露着一股悲意。
“师傅,你放心这事儿在我找到绿鸢后会对她有一个交代的!”
李天笙挑了挑眉头问道:“对谁?”
这徒媳妇儿可是他钦点的,怎么可能真让这小子选?咋不把他能上天呢?要敢说半个不字,直接抽死他丫的。
吴落甲很识相的没有说话,在这些事上,他的脑袋就像是浆糊一样乱七八糟,想不清楚,分不清楚,也说不清楚。
此刻门外,那位油头公子长舒了一口气,他便是县令大人的大公子姓张,名轩,晌午听说南征王的世子到了,大惊之后立刻屁颠屁颠儿的跑去镇外十里的地方相迎。
还把他请到自己的地盘玩,这不请还好,一请就出事了,原本龙熙泽上一出好戏他也并未阻拦,毕竟富家大少都有一些趣乐之事,给这位小王爷看看也无伤大雅。
谁知道那个没长眼睛的东西想要下手的正是这位小王爷待娶的王妃,也不是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小道士,把龙熙泽给打了,还一脸傲气的走到小王爷面前,头也不低一下。
小王爷还恭恭敬敬的弯腰叫他师叔祖,真是撞邪了。
当老鸨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告诉他说王妃住的那间房里可能还有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了,索性这顶绿帽子戴的神不知鬼不觉,小王爷还一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