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直白一点便是莽夫不需要太多花哨的技巧,直接上去干就完事了。
之前吴落甲还悟不透,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苦苦哀求李天笙让他教,一直教到小道士连酒葫芦口都咬碎了一块都没能悟出个所以然,再之后便说什么也不教吴落甲天道经了。
吴落甲将手慢慢的抽离了树洞,约莫有一段时间没练长拳了,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不过他自知这还不是自己的全力一击,内力的调集还有些不美,因此并没有感觉到欣喜,反倒有些愁色,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个人的下落,这让他日夜都辗转难寐,这得何年何月才能大仇得报啊。
忽然,草屋的门被打开了。
“相公,该吃饭了。”
这几日的时光让吴落甲自离村后第一次有了归属感,不过今天他必须狠下心来,亲手将这一段东西抹杀掉。
当吴落甲低头望着手中的瓷瓶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却不期而至了,他就像是在自家的门庭散步一样逍遥的走进了草屋。
吴落甲听见了绿鸢的惊呼声,神色一惊,连忙跑了过去。
到了门前时,绿鸢已然瘫倒在了地上,脸上有些恐慌,像是怕吴落甲误会了什么。
吴落甲见她无事,方才放下心来,神色平常的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别怕,我这就去看看。”
当他走进厨房时才看到那个正在狼吞虎咽的人,正是那日上山时碰到的白衣剑客,李天笙教他凡事得沉住气,现如今他已经不似当初那般莽撞了。
“若是今日她跟我走,还有一线生机,不跟我走,必死无疑。”
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大抵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说话都怕耽误了吃饭的时间。
吴落甲目光如炬的问道:“你来历不明,我如何信你?”
今日过后,他自然不能再见绿鸢,他也是为今后绿鸢的去处发愁,正准备吃完饭之后去和陈棒槌商讨一下,最后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在这进退维谷的地步再一次碰到了这个男人。
东方无名下意识的夹着菜,越吃越来劲,恨不得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吃光,不过他这吃饭却并不难看,大概是因为人长得好看,所以做什么事情都看起来十分潇洒。
“无需你信,大不了再比一场便是了。”
吴落甲摇头道:“有我在,她不会成为任何的人的赌注,永远都不会。”
东方无名抬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最后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