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滴到了刘逍遥的手背的时候,吴落甲说道:“你今晚歇息一个晚上,明天这伤也该好了,当你的筋骨练到能承受这一拳拳的力道的时候,你便会控制力道再也不会蹭破皮了。”
普通人出拳一般只知道用力,却不知怎样调运劲道,这便很容易导致受外伤,但练家子就不同了,用木桩练功他们一般都会注重将全身的劲道贯到木桩内部,而不是单纯的打击中的一寸亦或者一处。
刘逍遥再看吴落甲,只觉得愈发神秘,这个男人明明无论是言语举止还是相貌都是一副普通人的样子,做出来的事却又不像普通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刘逍遥怕是早就骂娘了,不过偏偏也就是吴落甲,他居然会去信。
刘逍遥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方才跟我奶奶说了什么?”
吴落甲沉默不语,开心的事自然可以说出来一起笑笑,但若是痛处,他又何必说。
刘逍遥眯起了眼睛,风轻云淡的说道:“喏,你看我,也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前几年要小一些的时候,村里人总喜欢把我当成孩子来逗,我说的话也从来没人当真,我说我要练武,然后保护奶奶,奶奶却总是笑着摸我的头,也不说什么,她大概也不信吧,我都知道,你们全都把我当孩子,都觉得我们家可怜,也觉得我可怜。现在我稍微要大一些了,能上山打猎补贴家用了,我想应该要好一些了吧…可是你看,有什么好的,哈哈…大概好就好在好他娘的肠吧。”
吴落甲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想这么多干什么?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只要你自己不这么想,就没人把你当孩子。”
四周隐约有虫子低鸣的声音,吴落甲甚至可以听到山上传来的狼叫声。
刘逍遥就站在他身旁,他的肩膀没有吴落甲那么宽厚,却也因为足够稚嫩,所以压不垮。
门旁的少女失神的望着这一幕,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晚上他都是很晚回房,坐在树墩上,她就在门后看着,心疼也没用,要想走进一个人的心是一件难事,有好多次她都想去给他披件衣服,却还是没有勇气迈出步子。
耳畔隐约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笑的有些放浪,还有女人的叫声。
少女也不知为何,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望了一眼少年的屋子,皱了皱眉头,她也不太喜欢这回的富贵客人,总觉得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这动静那么大,门外的两人自然也听见了,刘逍遥隐约有些怒色,那对狗男女到底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什么?
正欲上前却被吴落甲拦下,龙熙泽是天云庄的少公子,出行身旁必有高人相伴,这一路上他也惹过几个富家子弟,大多如此,眼下那高人还未现身,大概是藏在暗处,他刚才练拳便是为了让那人知道,眼下自己也不想多事,最好大家相安无事,但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话,他也有一战之力,而且他的拳法大多都只是打一半藏一半。
只可惜这一次是他想多了,龙熙泽行事向来都是天马行空,而且很少出远门,对他来说,旅途上必备的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高手,而是银子,只要带上银子就足够摆平一切了。
“他并非是一般人,你不能出手,交给我,你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起来,他与龙熙泽还有一些宿怨没有了解,当日在醉仙楼若不是此人使坏,他又怎会铸成大错,后来李天笙跟他说起的时候他都是气的浑身发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屁股再翘高一点。”
龙熙泽兴致欠缺的拍了一下面前的雪白,脑子里还想着明天是不是要一清早出去赋诗一首,要不然以后后世的人观摩他留下的诗词,若都是儿女情长,好是好,却也不够完美,一个大家总归是免不了要写写山水的。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境界也变得高洁了起来,他现在做的这种事情真的有趣吗?他真的开心了吗?快乐了吗?
不对,他缺的不是女人的肉体,而是那份至情至圣的爱。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龙熙泽怎么舍得在她身上用三颗大力金刚丸,最多也就是一个星期一颗,看他那懒散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经没了情致,这下倒好,把她的火给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