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笙悠闲自在的扣了扣屁股,扣完了还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也就这时候,他相信自己与常人没什么不同,不仅如此,肯定还有人喜欢用手摸了腋下亦或者扣了脚底板以后拿出来闻闻,就算是放个屁也得闻到臭味儿了才安心。
不过这事儿也得自己心里想着,独自一个的时候才肯去做,若是有人在,说起这样的事,他便非得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真是邋遢至极。
其实在有些时候注意一下就行了,不管如何,最后还是会活成自己的样子,总不能去到哪里都被绑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这个理。
他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看的眉眼间一片懒散,像是鱼死了翻白了之后的样子,不过身板却是高大了一些,不似当初那么羸弱。
“你若是去了,和他打起来了,那便是与薛家结下了梁子,这事你要想清楚。”
元神道人着实不想再思忖这些无聊的事了,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真想随便找个人将掌教的职位交出来,可惜放眼天道山,除了李天笙以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挑得起这个梁子,只是,他这副样子,行吗?
李天笙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淡淡道:“梁子?我结下的梁子还少吗,倒是拖累你次次都要给我擦屁股了,不过这一次就不劳烦你出马了,这道士我也做太久了,烦了。”
说完他便扯下了身上的道服,一身缟素,腰间配有一把白若初雪的三尺,上面写着一句话—君来峰上初雪落,池边水鸢又一年。
元神道人慢慢合上了眼,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倒是忘了,这个混小子自小就犟,虽是一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时机若是到了,他便像是有人在耳畔提醒一下忽然给你来个猝不及防,一点预兆都没有。
转瞬之间,剑已出鞘,断云劈雾,直下万丈,此间风光,骇人听闻,有如仙人下凡。
李天笙眉眼如冰,一如三年前的那个少年,固执,无情,冷漠。
在落地的前一刻他便一只脚将剑踢到了半空中,右手接剑,直刺崖壁,没入一尺有余,停住身形,而后右脚踏壁,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出。
虬髯大汉远远地望见来人,眼中似有狂热,捏着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忽然他身下尘埃一震,他用右脚提起了枪尾,一枪刺出,枪剑相对,微末之争,两人却都定格在了那个点上。
李天笙眉头一皱,他若是提起了剑,那便不会再用内力,单单是比拼力气,他非是薛破越的对手,毕竟人家是吃大鱼大肉的军中汉子,与他不同。
他手一抖便扭转剑身,一个翻滚落地,复刺一剑,直取薛破越的胸口,薛破越神色一凛,拦枪挡住,顺势用枪尾来了一计横扫千军。
李天笙身形宛若风中落叶,往后飘去,淡然落地。
面对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你必须要把他揍得没脾气才能对他说三道四,如若不然,人家发起怒来一巴掌就能把你拍的找不着南北。
薛破越红着眼吼道:“把他交出来!”
这次倒是李天笙猜错了,毕竟薛破越根本无心与他交手,只是还不知道吴落甲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