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
李天笙怒骂一声,便将石灰粉撒了出去。
薛破越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弧度,他已经在这一招上吃过一次亏了,他薛破越堂堂一介大将军,绝不可能倒在同样的招式手上两次,他将眼睛一闭,挥动自己的右手,为了防这一招,他特意买了一件长袖的衣服,只要这阵风拂过,李天笙便是插翅难逃!
李天笙又岂是只会耍些卑鄙伎俩的小人,当即断喝道:“徒媳妇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薛破越下意识猝不及防的转身,李天笙连忙爬起身一点便将他的身体定住了。
只见小道士甩了甩手指,这点穴的功夫许久没用,没想到这么生疏了,不过也是这莽夫皮糙肉厚,相较常人,穴道的确难点了些,此刻他的指尖还有淡淡的酸痛感。
“看到没有,对付莽夫,只可智取,同为读书人,你难道不觉的羞愧吗?你的书都看到哪儿去了。”
李天笙指点江山,连狄逢春都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把这个中年男人骂的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这些话都当做箴言写在纸上然后珍藏起来了。
此情此景,他忽然诗兴盎然,于是便漫步吟道:“风中踏雪雾里望花总不厌,赏春赏秋眠夏冬…”
他默默地走到了薛破越跟前,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正死死地瞪着自己,似乎有些疑惑,暗自思忖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便脱口而出“看山看水看你吗!”
刘兆不由得拍掌,茫然道:“好诗…”
狗屁不通却又应情应景,真是难得的好诗。
狄逢春面如锅底,此等平仄不通,词义不搭的东西连打油诗都称不上,哪儿算得上什么好诗,读书人?他还差点儿真信了。
李天笙拍了拍薛破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说大侄子啊,年轻人火气重这是常事,但你要懂得克制自己,子曰‘文人上青楼,谓之风月,武人上青楼,谓之大丈夫。’这不丢人,实在不行我们就绕道而行,去市集里,我带你去钻钻巷子,泄了火一切就都好了。”
狄逢春嘀咕道:“子曰?哪个子曰,我怎么没听过?”
李天笙毕竟也是要皮要脸的人,憋红着脸沉声道:“自然是李子!”
狄逢春不死心的问道:“哪个李子?”
李天笙死鸭子嘴硬道:“你曰我曰众人曰,保不齐哪一天就真成了大家了呢?”
刘兆似有感悟,狄逢春从来只让他读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背不下来还得打手心,何曾真正言传身教过,他教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用不着的,只是一些繁文缛节罢了,哪儿像这个小道士,能把道理说的如此浅显易懂,他居然生出了一丝拜师求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