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年轻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现在好了,出了问题怎么能怪小大夫呢?照我老头子说啊,还是快把他带到前面的那处巷子,找个婆娘解决了吧,也不贵,就十文钱罢了!”
一个老头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没病乱吃什么药,吃完了还怪大夫。
一旁的老婆子闻言眼睛一横,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怒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老不死的,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只要十文钱?你去过?”
老头子连声道:“哎呦,轻点儿,我这不是听人说的吗?”
老婆子不依道:“听人说?听谁说的!谁这么烂**,你都半只脚进棺材了,那玩意儿还能用?你也不怕受不了一下子就走了!”
小大夫也是好心,不忍老人受苦,连声道:“老奶奶,您就别说他了,他昨儿个就在我这儿买了一包壮阳药,不会受不了出事的…”
老头子懵了,这小大夫是看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觉得他活够了吗?
老婆子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嚎道:“啊!你个天杀的,居然真敢干,我不活啦!”
小大夫整个人都懵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这老人不就是买了些壮阳药吗?这也有错?他这药没事啊,就算吃下了也没问题的。
吴落甲一把扛起了刘逍遥,总不能真让他断子绝孙了,说起来,他第一次也是在青楼里交代的,虽然那人…总之就算是窑子,那人家也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地方,没什么好忌讳的!
直到转角,便望见了门外坐在板凳上磕着瓜子的窑姐,望见来人,似笑非笑的朝着吴落甲看了一眼。
那女的约莫三十岁左右,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坐在板凳上,大腿处的衣裳却剪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白花花的肉。
吴落甲扛着刘逍遥便走了过去,现如今这个少年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嘴唇都被火烧白了,还时不时地咽着干涩的喉咙,像是一头不安的野兽。
“两个人三十文钱,若是让我舒服了,分文不收!”
女人站起身,拍了拍身前,只留给两人一个背影,当一块地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给它十头牛,它也不会觉得多。
吴落甲说道:“你好生照顾他就是,我就算了。”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些碎银子,也是打猎所得。
女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可够她几天的生意了,不过大抵还是看上了这黑汉子的身板,言语中似有些不舍得说道:“我这活儿十里八乡都找不到,你真不试试?”
吴落甲摇了摇头,进屋将刘逍遥放在了床上,屋子还算干净,这女的倒是个讲究的人。
刘逍遥沙哑着嗓子说道:“师…师傅,我不想交代在这儿,带我出去…”
吴落甲转身似乎有些惆怅的说道:“你要知道,男女之事也就是那么回事,你还是不要看得太重了,从来都没有身体脏的人,只有心脏的人。”
这是李天笙逛完窑子后常说的一句话,这种事没什么放不下的,人之常情罢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掀开了帷幕走了出去。
吴落甲眼神凝重的说道:“交给你了。”
那女人也觉得自己这趟接的活不简单,方才听到了吴落甲那句话,还红了一下眼睛,当下点了点头,扬了一下头发,款款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