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来峰,那三个字何其刺眼。
君来,等君来,君…如何来?
李天笙神色愈发冰冷,仿似变了一个人,眼前的这个人,他认识,却也不认识。
“师公,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这位姐姐她…”
刘逍遥连忙凑了上来,先前大抵听吴落甲提起过小道士,这般神人,自然是能常人之所不能,
“她的病,治不了!”
还未等刘逍遥说完,李天笙便冷冰冰的说道,若是治得了,他当初又如何是那般狼狈收场,他之所以还留着这把剑,便是因为他要时刻告诫自己,同样的蠢事,不能做两次。
刘兆冷不丁的说道:“莫非道士和那个女人有一腿?”
狄逢春急的立马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小子,偏偏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就变聪明了,就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李天笙扬起了脑袋,忘记旧爱的最好方式是什么?那就是面对面的看着她,但凡是人,无论是长相,还是举手投足,都会有自己的缺点,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出现了一丝裂痕的时候,那接下来这块裂痕就会被无限的放大,最终会成为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腥红刺眼又讨人嫌。
她呆呆的望了李天笙一眼,连刘兆都红着脸低下了头,狄逢春干脆端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什么之乎者也,我心空明张口即来。
那种美,仿若一片充满了污泥的池子中,唯独长出的一朵摄人心魄的白莲花,只可远观,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她的周围原本是刘姥姥栽种的漂亮的茶花,到了这一刻,却也丑的好似污泥。
李天笙邪笑着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而后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
“小妞,长得不错,多少银子一宿?”
这种既恶心了自己又恶心了别人的事非得这个时候做不可,刘逍遥的眼中隐约有了一丝怒色,握紧了拳头,身旁的醉汉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刘逍遥的勇气也在一瞬间退散,他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如果他稍微动一下拳头那么吴落甲便会打断他的手,那种威慑力绝不是开玩笑的。
吴落甲至今忘不了,李天笙那次流的泪,以往师傅就算遇到再漂亮的女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在调戏人家,却走起路来那么孤独,踟蹰,每迈一步都似乎要想一下,这次的不一样…他知道,谁也不能打搅这一幕。
“可是他…”
“他?哪个他?”
刘逍遥刚抬起手指着李天笙,吴落甲反手便是一个巴掌将他扇飞了出去,冷冷道:“你也能用手指着他?再说一遍,到底是谁?”
小时候不教做人,长大了便成不了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便是吴落甲的刻板之处,现在无情点好,免得将来自己亲自清理门户。
刘逍遥愣着捂住了自己的脸,鼻血止不住的流下来,那半边脸如今半点知觉都没了,他怒火中烧,他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打他,再看吴落甲,明明是在打他,自己却皱着眉头,眼中似有忍不住的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