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女人,她的头发就像亚索手中的那把风珏一样雪白而又飘逸,他曾经那么信任她,直到流浪在外的时候依旧还是记挂着她,后来从风暴平原回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最恨的也是她。
亚索有些苍凉地笑道:“你不是把自己比成树叶吗?不管你愿不愿意,树叶的一生,终究还是要归根的。”
阿狸记忆中关于他的笑容也是这个样子,永远都是那么的萧索,那么的孤独,他的肩膀上仿佛永远都扛着沉重的天地,却永远也塌不下来。站在身后的她只能静静的观望着,一如当初在艾欧尼亚初次见到他时一样。她是多想替他分担一些,让他不再那么坚强,不再那么强大。可是他就像一场风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踪影,再也找寻不到,只留下遍体鳞伤的她,当初是身伤,现在是心伤,他以为她的思念只持续了七年,其实是十年。
那一排房间的灯光忽然悄无声息的暗了下去,亚索知道,自己不用出手了,他在这一片地方,可以放心的饮酒,放心的酣睡。可是,这…终究不是他。
亚索皱眉道:“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阿狸无比认真地说道:“那你答应我,在这里多留几天,
亚索笑问道:“你这里的酒怎么样?”
阿狸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这里有十坛古加拉斯珍藏的美酒,每一坛的酿制方法都不一样。”
饶是亚索,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咙,古加拉斯珍藏,光是这六个字,就足以让所有喜好喝酒的人垂涎三尺了。
亚索问道:“你是怎么从那个酒鬼身上骗到酒的,莫非…”
阿狸听言神色一黯,闷闷不乐的说道:“他一直都幻想得到弗雷尔卓德极冰之地的圣水,我就拿着当地人饮用的井水去找他,然后用了魅惑,让他信以为真,拿了十坛美酒交换。”
亚索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阿狸皱着眉头用手掐了掐的这个坏东西的腰,又生怕掐疼了,不敢用力,冷哼一声,瞥过了头。
亚索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胖子被骗之后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几百斤的孩子,他这一辈子全都搭在酒身上了,酒就是他的命根子。
亚索问道:“关于我半路救下的那个孩子,你有什么线索吗?”
恰好楼上的那一排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阿狸笑道:“你若是想知道,还得等我上去一趟。”
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亚索的手臂,然后风情万种的踏上了楼梯,几乎是一步三回头,随时都做好了跑回来的准备,这可把下面的那些客人看呆了,老板娘的每一丝每一寸在他们看来都是美如画,不似在人间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含情脉脉的姿态。
敲门进去之后,过了十几分钟,立马出来了,看到依旧等在原地的亚索,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下了楼梯。
阿狸有些担忧的说道:“关于那个孩子,我只知道诺克萨斯在进行一场秘密实验,需要她,而且这次为了她,诺克萨斯这次派出了一个暗杀本领高强的刺客,听闻是杜卡奥将军的直系下属,只听命与他一个人,而且执行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德玛西亚那边也派出了宫廷首席魔导师,现在就在这里,至于目的是什么,尚不明确,现在棘手的只有这两个点。”
亚索笑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他们需要那个孩子,难道就不需要我了吗?”
阿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情,我才不管!总之谁要是敢动你,来这里,我见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