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大抵的意思便是该背的黑锅还得背,把该做的事儿做完就行了对吧。”
吴落甲用棍子搅了搅火,笑道:“是这个理,如若不然,你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
向来都是有多大本事就背多大的锅,何谓成稳,这并非是一种性格,而是得在大风大浪中挺直腰杆接下一切的对与错,由此从容不迫的面对困境的一种习惯。
想要模仿一个人说话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想要模仿别人能承受的担当,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这也是人与人的不同之处,三六九等,立判高下。
小大夫望着屋外的淅淅沥沥的黑夜,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读了这么多书,学了这么多本事,到最后,他还是在逃,临到该抉择的时候依旧如此,这样下去,就算见到了她又怎么样呢?他这身子已然是脆弱的跟一张纸一样了,若是心也是如此,那见还不如不见。
“咳咳…”
忽然,门外闯进了一个狼狈的身影,他蜷缩着身体,头发凌乱的搭在一起,好似黑色的海带一般,身上早已被淋湿了,不住地颤抖着,进了屋,才不时地吐出热气,不过这热气看起来也是微弱如丝,犹如风中残烛一般预示着这个人的生命。
吴落甲瞥了那人一眼,有些讶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才想起来,这风波山不就是当日他尾随龙熙泽来的这座山吗?龙熙泽此刻应该是跟那位姑娘呆在一起才对,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莫非…莫非他害了那姑娘的性命,独自逃下了山?
龙熙泽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形同禽兽,也由不得吴落甲不这么想。
只见龙熙泽倒在地上,缩在了一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是再不管,只怕是要横尸当场了。
小大夫连忙起身道:“吴大哥,我去看看!”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既然看到了,他肯定不会不管的,这也是他该做的事。
吴落甲却一把拦住了他,望着龙熙泽,眼角有一抹讥讽的笑意,恶人自有天收,这也许便是他的报应,这样的人,不值得怜悯。
王虎生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赌气似的抓着一个腿子便站了起来,他娘的,你不救的人,老子还偏偏就要救了。
虎头吐出了一根骨头大喊道:“师傅!”
王虎生瞪眼道:“又咋啦?”
虎头说道:“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儿还有东西给别人吃!”
王虎生怒骂道:“是你这头猪吃不饱,他娘的,四只野鸡,一整头野猪,你去外边儿看看,谁肚子这么能塞,完了还叫吃不饱。在这样老子就跟你恩断义绝,断绝师徒关系,老子养不起你了,你去找个有钱的师傅吧。”
虎头不服道:“我吃自己打来的东西,又不要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