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却不偏不倚的望着这边,仿似在说奶奶今儿个就要你一个交代。
狄逢春拿着对联喜气洋洋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舞文弄墨的事情他是最高兴弄的,更何况被人家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别提有多舒服了,小小喜联,还不是手到擒来?无非就是百年好合,共结连理枝之类的,信手拈来。
刘逍遥回头苦着脸说道:“师傅,您不是不知道,我这…”
吴落甲漠然道:“打住!一者,我现在并非你师傅,二者,你若是真把我放在眼里,那我说的事你就该不遗余力的去办,这才是尊师重道。”
刘逍遥却倔强道:“可是…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人。”
他的话刚说完却望见了吴落甲眼中淡淡的不屑,似乎有些嘲弄,在他的印象中,师傅还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娶亲难道不该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
少女眼中似有雾色,她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一次次的打击让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她也想问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吴落甲笑道:“你没错,也许你是想找一个貌美如花又称心如意的人过一辈子,但你能找到吗?就算找到了,你又能让你奶奶称心如意吗?”
刘逍遥低下了头,的确,无论什么事,都是有得有失,无法两全,他的运气一直都不太好。
吴落甲一转眼便冷声道:“你再转身看看,自十五岁起,你的衣服是何人所洗,你吃的饭又是何人所做,你若是真有本事不拿人家一针一线,又没什么欠人家的,你再说出这样的话,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如若不然,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何脸面!”
情为何物,却不能真让人生死相许,人这一辈子要做的事太多了,友情,亲情,无论哪一个挑出来都好似比爱情要经得起考验,有来有往的才是人间正道,像少女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付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那又要情何用?
刘逍遥只是不懂事罢了,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拼尽全力,卑微的像一条狗最后只会是一无所有。
刘逍遥羞躁难安,的确,他总是习惯把她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却未曾想过她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他并未娶人家为妻,却让人家做尽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事到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要另寻良人。
吴落甲将手上的衣服一甩,转身道:“你若是今日不答应,别怪我狠下心来废了你的手脚,像你这样不仁不义的人,就算以后学成了,也不过是遗祸人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