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当成二傻子的感觉真不好受,他空有一肚子墨水,却无处释放,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讲这个,没准他还真的到了承道的风月场所才能一展雄风。
公子笑而不言,自然是仇家和冤家,名声在外,本事大的人到了哪儿都能碰到仇家,但冤家,这得看缘分,前者大不了就是打一场,你死我活,但后者,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此刻他从这黑汉子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那是想见却又不敢见,仿似一条孤狼站在人家外面,渴望着里面温暖的灯火却又不敢向前一步。
老人咂嘴低声道:“吗的,成天穿着一身白衣服,搞得跟奔丧的一样。”
他也看不惯玉龙派的人,与李天笙如出一辙,这些白头粉面的兔儿爷有什么好的,给了一根棍子也就只能搅屎用,一看就是断袖、分桃的货色,真让人恶心。
“你还傻站着干嘛啊!进来啊!”
老人吆喝了一声。
旁边一桌正端坐着四个人,三男两女,靠门的那处的男人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而对面的那位男人则是一副刻板生硬的面孔,而那个男人身旁的则是山羊胡子,面貌俊逸,眉眼间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他是高傲的,仿似任何东西都不入他的眼睛,至于女人,那身段可就有的一说了,特别是那个穿着绿衣服的女子,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眼睛清澈的就跟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弥漫着雾气。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朝着吴落甲点了点头,吴落甲低下了脑袋,默默地走进了酒肆。
吴落甲刚一进门,那桌的白衣的女人便刻薄地说道:“店家,你也不看看自己招待了些什么人,长此以往,岂不是自毁生意?”
老人立马回嘴道:“是啊,招待了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这生意啊,的确做不长!”
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愠怒,却又很快压下去了,桌上的剑也被按住了,他不出手,自然也有人会出手,还未等他放开手中的剑,那白衣服的女人便抽出了宝剑,如今她那位师兄早就已经成了半身不遂的废人了,她不去想,却得看在以往的情面上照顾着,长此以往,就像是深闺怨妇一样,她也想找一个像大师兄那般姿态英伟,倾城绝世的男人,不…她就是喜欢大师兄,怎奈中途又杀出了一只骚狐狸,这次好赖是磨破了嘴皮子,让师傅答应带她来武林大会,却不料这只狐狸也跟着一起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们玉龙派女弟子的眼泪都快流成一条河了。
她这满肚子的怨气,正愁没地泄出去,刚好就碰上了,师傅就在跟前,她怕什么?她就是要惹事,要让大师兄看她一眼。
只可惜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始终都不为所动,反倒是给身旁的绿衣女子倒了一杯茶,说道:“这次带你下山是为了让你学会一个人买菜,这样往后我也就不用次次都去市集了,你长大了,别什么事都问我。”
绿衣女子神色坚定的点头道:“好!”
这一幕落在那个女人的眼里却变成了打情骂俏,一下子她的火气更盛了,怒骂道:“你个糟老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