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一时间左右为难,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方才这黑汉子的本事可都历历在目,上去不就是个死吗?纵然是一百两银子也买不来命啊!
小王子阴沉着眼睛望着吴落甲,一字一顿道:“今日!你必死无疑!”
吴落甲左手拿戟,右手握剑,轻快的旋了一周后收鞘,这戟名苍虎,用时便如猛虎下山,确实势不可挡,他虽降得住,但也得每次都多刷几个把式才能愈发熟练。
闻言他便扬戟一挥,阿鲁巴的左耳又被割下来了,他涕泗横流,惨不似人状。
小王子指着吴落甲,叹道:“好!好!好!你居然敢…”
话还没说完,吴落甲又是一划,阿鲁巴的右耳又被齐根斩下。
阿鲁巴哀求的望着王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他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就连脸皮都不敢动一下。
小王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身旁的禄尔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呵斥道:“贱民,你可知你今日是在何人面前撒野?”
话音刚落,阿鲁巴的那颗眼角还带着泪水的头便飞了出去。
对付恶人,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比狠,只需比他更狠就是了,吴落甲一直都牢记李天笙的教诲,单纯的死对这样的狗东西来说是一种解脱,让他忍受够了痛不欲生的感觉再去死,这样他才会跪在阎王爷面前忏悔。
两人是气的浑身发抖,直到那把戟的尖端指向他们时,他们方才死死的闭上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吴落甲毫不在意对禄尔赞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禄尔赞的嗓子仿似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一般,脸憋得通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小王子目眦欲裂,他仿似看到了,那个晚上坐在后花园的自己,还有那个拿着剑的道士,那时的他也是像现在这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人明明笑着,手中的剑却像是拉满弓的箭一般挂在铉上,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女人与那个男人在床榻上云雨巫山,也亲手放跑了自己的尊严和尊贵,除了嘴上的辱骂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等到人家拿着武器指着他的时候,他连逞口舌之快都成了一种奢侈,为什么!为什么!
吴落甲收起了戟,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吴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与诸位无关,只求今后诸位再遇到这般事端时能抱作一团,世间太多不平事,须有拔刀人,如此吴某是生是死,亦不枉此生!今日吴某认罪!拒不认错!”
吴落甲扔下了兵器,自小他爹便教他,官为大,不管是好官还是坏官,都维护着一方秩序,无官则民乱,他只是一介平民罢了,可以路见不平,但事端一了,一切还得由官府论断,他若是就此离去,坏了律法,往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干坏事,规矩就是规矩,他认罪,却不认错。
“英雄!”
“好汉!”
人群中传来了怒吼声,众人皆是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