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那领头的兵带回了兵营,刚入营的那一霎那,钱伸手便被惊呆了,这哪里是兵营?分明就是快活享乐的地方,遍地都是美酒,火架上靠着剩了许多的牛羊肉,那些当兵的人手抱着一个美人,推牌九,不想玩的就抱着人回帐篷,女人的嬉笑声不绝于耳,兵器被他们随意丢在地上。
他咧开嘴笑了,谁要是再说当兵苦他准的扇一个耳巴子,这哪里苦了,这样的日子只怕神仙也羡慕不来吧。
莫随风眼中似有些疑惑,江边城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还未等吴落甲问些什么,那领头的便冷冷道:“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了一间帐篷,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张桌案,上面放着一个录名册,一个砚台,还有一根毛笔。
领头的那人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桌案前,坐了下去,他那张脸像是被风沙浸透了一样黝黑中又带着一点黄色,眼睛就像是鱼翻了肚之后瞪在外边一样毫无生气可言,若非他还会动,只怕人家早就觉得他是个死人了。
“名字!”
钱伸手刚欲说却被吴落甲拦下了,吴落甲皱眉道:“我三人是来参军的,不是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快活的。”
那人却笑了,他笑得时候习惯裂开干涩的嘴,一副没睡好觉疲倦的样子,他说话说得很慢,每一个字似乎都要想过之后才能说出口。
“老子反正明天就要死了,今天便捅死你!小jian货,你不是要棒子吗?老子给你来根更大的!哈哈哈…”
他还未开口,身旁的帐篷内的喧嚣声便令四人呆住了脸,他们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叫陷阵营,归骁骑营管,却被分了出来,骁骑营的人要用活人练手,就得从我们这地方出人,跟他们打,打输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上了战场也是我们走在前头,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钱伸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他不是怕死,只是怕什么都没做就死了,他还想着参军了再不济也能来个马革裹尸,光宗耀祖,没成想进了这么个地方,这死在自己人手里算怎么回事?拿活人练手?
莫随风挑眉道:“打输了就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道:“你说什么意思?”
莫随风接着问道:“那你也算是陷阵营的?”
那人点头道:“自然是。”
莫随风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在这里呆很久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那人说道:“我打赢了三次,前面两个领头都死了,自然就是我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