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拖刀在地,仿似受到了羞辱一般目有怒色,方才那一脚他未曾想过去躲,因为他信自己,亦信手中的这把刀,从未被人拦下,有此一招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刀,但少年傲气不可折,明知技不如人也难免恼羞成怒。
少年一怒,莽头莽脑撞南墙,非得把墙给撞倒了才肯罢休。
于是乎他往前跨了两步,刀身在地面上滑过,滋滋作响,令人头皮发麻。
随后单手抬刀,双手握住刀柄,又是一记横劈力拔山河,吴落甲亦是一阵愠怒,这是同样的把式在他面前使两次,他深知这少年绝不止这点本事,但这小子却未免太狂了,根本就不把他当成对手。
吴落甲合戟一扫,硬生生的将少年手中的大刀甩落出手,少年茫然的抬起头,虎口处撕开了一道口子,片刻之后鲜血才从口子中流下。
少年似乎有些落魄的底下了头,望着自己的手,片刻后又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大刀旁,一把利剑却放在了他的脸畔,少年转过头,疑虑道:“我输了?”
我输了?我就这么输了?才不过两招罢了,他明明不止这么点本事的,为何浑身解数还未施展便输了。
望着他的模样,吴落甲心软了,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六岁上下,那脸还是稚气未脱,原本在沙场上不该如此的,偏偏他真的下不了手了,若是方才那一剑能刺下这少年已经是个死人了。
吴落甲收起了武器,拖着右腿转身道:“你太年轻了,今日便饶你一命!”
少年痴笑道:“饶?饶我一命?”
他笑着笑着便在死人堆里哭了,哭的跟个孩子似的,直到一具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侧,那人扶着他的肩膀沉声道:“我帮你摆平他,陪我一个晚上。”
叶平生暗自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他这远方表亲可是家里的独苗,若是死在了沙场之上还能有个交代,若是单单练个兵就没了他怕是以后都没脸回家了。
只是这小子性格怪异,自小便不爱说话,而且有一个怪嗜,不喜欢女人,独爱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他平素也因此甚少与其来往,军中相见,都是以职位相称。
叶浪抬起头,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厌恶,他喜欢男人,但也要挑,长成这样的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只怕也找不到,还想和他睡?简直是痴心妄想。
卓幡却以为人家是相中了他,还恬不知耻的翘了翘自己那肥厚的屁股忸怩道:“其实我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我喜欢种花,最爱的便是牡丹。”
说着他便顺手一扭,手中的流星锤砸中了一个白甲兵的面门,半个脑袋直接没了,血肉模糊。
叶浪冷笑道:“你若有本事拿下他,又何愁没本事把我弄上床?”
卓幡却摇头叹道:“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没有两心相悦的床事是不会开心的,我都知道,你其实不用太害羞的。”
叶浪一阵犯呕,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