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越嘿嘿笑道:“这不是我妹儿出去一趟,大变样了吗?我总不能跟个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还记得吗?你每年生日我都会送你你最喜欢的东西,今年你想要什么?”
薛红绫欲言又止,幽幽叹道:“大哥,你不笨,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薛破越闻言一阵眼中一阵暗淡,是的,他不笨,他知道,从五岁起的金丝风筝到十三岁想在土里边儿盖一间房子,只要薛红绫眼睛一瞅,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与寻常的小姑娘不一样,从来都不爱女红绸缎,如今却爱上了一个人。
薛红绫望着一言不发的薛破越,良久之后方才好似无心的笑道:“哥,我记得这几天是招兵的日子,你们骁骑营招了多少人?”
薛破越闻言便叹道:“嗨,那群小子能给我招什么人进来,还不是都得仰仗老爷子的武场,然后再让我那个副将去江湖上找一些?”
薛红绫点了点头,方才说道:“我当是大哥又招进了什么硬茬子,毕竟你已经好久都没动过手了,更别提受伤了。”
薛破越闻言眼神骤变,却又迎上了那双凌厉的眼神,他忘了,他这妹妹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聪明,别说他了,就连他那足智多谋的副将也自惭形秽。前一段时间他还把狄逢春的书信给薛红绫看了,当时的她反应很平常,似乎那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薛破越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今日…
薛红绫眼中无声的滑落了两行泪水,轻声呢喃道:“吴郎…”
旋即她抓住了薛破越的手哀求道:“大哥,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薛破越站起身来森然道:“我未曾见过他,亦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薛红绫哭成了泪人,抓住了薛破越的衣角泣不成声道:“大哥,我求你,告诉我,我求你了。”
女子柔弱,为母则刚,但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刚强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若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可以依靠的肩膀,谁又愿意每天故作欢笑,每当一个人寂寞到无法自已的时候,薛红绫时常都会想起与吴落甲一同走过的那段时间,如今看来,却是岁月匆匆,聚少离多,她与吴郎已有半年未见一面了。
薛破越望着她,有些撼动,他从未见过薛红绫哭的这么无助,就算是小时候,他也能站在她身旁为她遮风挡雨,如今她无助,为何连自己亦是只能看着,无可奈何,他的心隐隐作痛。
“罢了,你答应我,接下来无论我说些什么你都要挺住。”
薛红绫闻言连连点头。
薛破越叹道:“他的确来了承道,进了骁骑营麾下的陷阵营,军中比武就在今日。”
薛红绫美目定住了,陷阵营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
“哎呀,你看你,我还说了没两句呢,耐住性子,他在比武中活下来了。”
薛红绫泪中带笑道:“莫非大哥手上的伤真是他弄的?”
薛破越沉声道:“是啊!老子先前被李天笙那个狗道士羞辱了一遍,如今再被他那傻帽徒弟又羞辱了一道。那小子就不是个人,一个人就弄翻了我几百黑甲。”
薛红绫闻言目色忧虑的叹道:“吴郎最不喜与人争斗,若非是被逼无奈,他是断然不会和大哥动手的。”
薛破越翻了翻白眼怒道:“娘的,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大哥就这么不是人了?非要去找他的麻烦,老子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跟一个无名小卒较什么劲,真要一直这么打下去,你以为他能撑多久?”
薛红绫目有愧色,刚欲开口却被薛破越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