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越笑道:“你过虑了,你信不过那些江湖人士还信不过咱自家武场出的人?那可都是我骁骑营的亲军,没有人敢犯事的。”
薛红绫依旧摇头道:“大哥,这还是其次的,你试想一想,若是你开拔了,那骁骑营的空位又该由谁来补上。”
薛破越皱眉道:“禁军?”
他才说出口便觉得有些可笑了,禁军向来是煜阳城都不能迈出一步的。
大将军手下也只不过是戍边军加上他这个骁骑营罢了,但是前者还有边疆要驻守,肯定是不能脱身的,那…他是真想不通的,若是越金勾结,金自南而攻,越自北来袭,他想过这个可能,届时莫说宝文了,就连承道也只怕是危在旦夕,他不能走的,但一道圣旨,一道密令却都叫他走。
薛红绫看了一眼薛破越,释怀道:“看来大哥早就知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哥若是开拔,承道府定然会成了一座空城,若是越族死灰复燃,借机发难,只怕以区区禁军,是拦不住的。”
薛破越抓耳挠腮道:“那他娘的为什么叫我…”
他还未说完便被薛红绫捂住了嘴巴,凑到他的耳畔细说,直到薛红绫说完薛破越方才恍然大悟。
“妹儿啊,你怎么就猜到的,我这脑袋瓜子怎么就是想不通,这样,你干脆就进帐给哥当个狗头军师吧,我那个副将我瞧着不顺眼,撸了就是了。”
薛红绫瞪了薛破越一眼,气愤道:“你看看你桌案上的这些书,若是没人打理只怕这蛛网都快爬到灯上了,成天就知道喝酒斗勇,总要别人给你当脑子,那你自己脑子呢?”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大哥征战沙场,危机四伏,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很容易便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不说这莽撞的性子,这粗中有细也是远远不够。
薛破越哑然,一时间帐内也安静下来了。
薛红绫红着眼睛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但你又何尝不是我在这世上惟一的大哥,你总是这样,行事莽撞,若是将来真的打起仗来,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薛破越脸色一臊,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这次回来的确有些肆意妄为了,以前陈龙豹教他的那些东西全都抛诸脑后了,动怒的次数多了,真正冷静下来的次数却少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妹儿啊,哥知道了,你别哭了,哥臊的慌。”
薛红绫冷哼了一声,瞥过脸说道:“三日后给我要考你北斗七星阵的阵法排布还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默写在纸上,错一个或者少一个就罚你七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