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袍的男人端着一杯茶水,坐在高处望着底下的景致,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他的手不时的游走在女人身上,像是手指纤细,像是一条灵动的小蛇一般挑动着最敏感的角落。
拿大刀的少年目眦欲裂,决然中满是怨毒,他始终都忘不了那个影子,那个会在无数深夜中让他惊醒过来,望着自己的双手,并怒斥自己为何那么弱小的影子。
穿着兽皮袄的少年与紫金袍男人并列而坐,身旁亦有一个鬼头鬼脑的男人相伴,两人像是在看一场戏,但底下却并没有表演的人。
不过十六岁的管事勾着身子,谄笑着端着茶水走了上来。
“王爷,王子,这是我们这儿上等的普洱。”
穿着兽皮袄的少年神色明显有些不悦,却没有作声。
赵河望了他一眼,神色怪异道:“我有让你上茶了吗?”
管事笑容凝固,面色有些惊恐的说道:“王爷息怒,我这就换…”
他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声音。
“慢!”
管事的瑟瑟发抖的回头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赵河笑道:“你叫我什么?”
管事的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他在赌,像下面那些掷骰子的金人一样,一开始只是想用这样的话讨欢心,仅此而已,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王爷…”
赵河轻笑道:“你倒是会做人,我喜欢会做人的人,但是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力兴许还比不上我府内随便挑出的一个下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者,你叫我王爷,为何又要称呼他为王子?”
管事的脸色一黑,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小人知错。”
赵河轻声道:“那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管事的说道:“王爷,大汗!”
赵河叹道:“滚吧,你捡回了一条狗命!”
管事的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跪带跑的离开了这块地方。
他不在乎名讳,但有人在乎,所以没办法啊,人要是不学会同流合污还真难混下去。
小王子神色一喜,面有愠色道:“这下人真是该掌嘴,我是大金国的王子,父汗还健在,他在胡说些什么呢?”
赵河笑道:“王子无需介怀,他也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你这大汗早晚也是名副其实,早叫晚叫都一样。”
小王子抬手道:“诶…赵兄别在说这样的话了,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赵河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送上来的茶,暗自叹了一口气,太好懂的人不会让人有亲切感,反倒会觉得很无趣,正如父王说的那样,金人始终都是蛮夷,空有一身蛮力,论脑子,是远远比不上大华人的。
小王子笑道:“听闻小王爷近期要完婚,我准备送你一份大礼,你要不要?”
赵河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大华和金国剑拔弩张,王子送的礼,我只怕消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