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卯辰年坐子宫,己午未案寄卯柬。申酉戍将占午位,亥子丑年居酉中。”
薛破越扶着额头,这也不知是谁塞到他书架中的一本书,世人皆在八卦中,他又恰好生在惊门,虽说星属破军,骑得是将军马,但这一生终将满是坎坷。
都说不信命,靠自己打拼,到头来还是陷在这一阙,无法逃脱,越是上位的人就越不得不信命,就连薛田也免不了每年去庙宇祭拜的习惯。
再过两天便是薛红绫出嫁的日子了,承道戒严后第四天终于在一处小巷发现了金人的尸首,其中一人的头颅掉在地上,有人认出了正是当初在茶儿县闹事逃逸的金人,只可惜死了小的,大的却跑了。皇帝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近日看到薛破越都是视而不见,其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就连跟在一旁的许辅国也是劝薛破越这几日最好安分,什么事都不做最好。
他属丑牛,今天恰恰是犯太岁的年头,亦安分,他却偏偏不信邪,一路走下来,都事与愿违。
现如今他望着这本相书,仿似看到了这一年中的自己。
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叶平生!”
帐外的副将掀帐而入,这些时日他又何曾过得不憋屈,亲侄子跟着金人跑了,好死不死的还被人看见了,这骁骑营中也不缺从戍边那里过来的人,一个个都对金人恨之入骨,对那些对金人卑躬屈膝的人更不必多说。
“将军,有何吩咐?”
薛破越抬眼,满是血丝和疲倦,看的叶平生连忙低下了眼,他跟了将军这么多年,知道薛破越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眼下正是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我问你,若是你做了将军,该怎么带兵?”
叶平生闻言吓得跪倒在了地上说道:“属下不解,将军,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薛破越眉眼一松,抬手叹道:“你不必介怀,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叶平生沉声道:“属下自知罪孽深重,难辞其咎,情愿以死来谢将军知遇之恩!”
薛破越闻言冷声骂道:“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老子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到做到,从不跟你玩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