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沉默不语,他不信这些东西,但真要说起来,历朝历代定都那都是有讲究的,都城所在,关乎国运强弱,这一点历朝历代的皇帝都笃信不疑,或许即便他们不信,也还是得把都城建在风水好的地方,风水相师手握八卦,五行二十四山,说起来头头是道,若是没个理在,又如何能让人信服?
“可是,我在探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赵熹抬眼道:“别卖关子了,这地方就只有你我两个人。”
那人笑道:“王府可是比皇宫还要安全多了,这一点在下深信不疑,王爷可曾知道,时隔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吴三千死了近乎十年,他的墓却是一座空坟。”
赵熹眼角一惊,失声道:“你是说他还没死?”
那人冷声道:“何止没死,如今的他只怕比谁都要逍遥快活。”
赵熹道:“莫非你知道他的行踪?”
那人叹道:“我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传言吴三千的妻子是异族人,于是我便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王爷恐怕也猜不到,我们大华军师的妻子,居然是越人。”
吴三千的内子是越人?这件事若在当时被传出去了,那该是怎样一件可怕的事情,莫说让他继续指挥军队,估计他第二天便会以通敌的罪名被押解刑场,只是当时为何没人知道?
那人接着道:“在下知道王爷所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领兵的五将,以薛田为首,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就连先帝,到死也不知道这件事。”
赵熹慢慢的合眼道:“行了,这些事都与你我无关,本王今日叫你,你既然过来了,那我们不妨坦诚布公,如今在你看来,本王胜算几何?”
那人笑道:“我来都来了,王爷又认为自己胜算几何?”
赵熹的手抓着一旁的椅头,那是一只环眼翘首的狮子。
那人接着道:“莫不是禁军的头子被斩首了,王爷心虚了?”
赵熹瞥了他一眼,眼中微微泛起一抹剑光,杀意凛然。
“别别别,在下多嘴,该死该死,无心之语,还望王爷海涵。”
赵熹冷笑道:“本王做惯了孤家寡人了,这些年朝纲之上指手画脚,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现如今能跟本王站在同一处的人少之又少,你要笑便笑吧。”
那人阴阳怪气道:“王爷是天资聪颖,上天垂怜之人,岂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废物,要再多也没用,当今的圣上又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因此牢牢地将军权捏在手中,丝毫都不敢松懈。”
龙熙泽左右查探也没能找到地图,耳边风声倒是不少,一来二去,倒是全都听到心里去了,他又不是傻子,这南征王的心还真的大的很啊,听这意思,约莫是十有八九想自己当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