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轻蔑的一笑,淡淡道:“这似乎和打仗扯远了吧。”
赵河悠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说道:“那我若是说那条龙脉里埋着富可敌国的宝藏和各种各种所向披靡的新式战车甲胄呢?你就真的不想知道那地方在哪里?”
他对那种东西没兴趣,恰好碰到喝酒喝得尽兴,可以让自己耍威风的人,也不管人家信不信,说了也无所谓。
那人摇了摇头,丝毫不心动,淡淡道:“没兴趣,不想知道。”
“你果真和我是同类人!”
赵河仰头大笑着又喝了一碗。
店家打了一个哈欠,如今已是深夜,现在承道除了这条街其他的地方查宵禁都查的十分的严,他可没空在听着这两个人瞎扯了。
“两位,时候不早了,若是喝完了便早早离去吧。”
赵河拿起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忽然肚腑一凉,一股清流涌上了喉咙,随后便是一阵哽咽,把方才吃下去的全都给吐了出来,店家嫌弃的扇了扇鼻子,这喝酒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往往喝得最凶,也吐得最凶,一吐起来那气味儿简直是闻不得。
那个男人也不嫌弃,反倒是拍了拍赵河的背,被赵河一把掀开,用手指指着他沉声道:“你…你谁啊,来!来喝!”
那个男人端着一碗酒在他面前一饮而尽,赵河望见了便大声笑道:“好兄弟!”
“店家,结账,桌上的东西全都给我拿块布包着,我要带走。”
店家眉眼一笑,得嘞,等的就是您这句话,于是乎麻溜的凑了过去。
长街上,宿醉的二人身形有些摇晃,赵河喝的多,被人搀扶着,那个男人想必也喝了不少,步伐有些摇晃,微醺之下,一路长歌,唱着人家听不懂的调子,无比欢快。
夜色下,吴落甲捂着胸口又吐出了一口黑血,白缨针的毒果真是霸道,一旦运功抵挡,这毒便会跟在内力上,收去内力,便无异于引毒上身。
钱伸手这几日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倒在薛府门口,拎着个酒壶,鬼哭狼嚎,莫随风起先也是阻止他的,以免丑态出尽,却未曾想到自己也想喝,也想像他一样醉,结果前者刚醉趴在酒桌上,后者便拎着酒壶到外面吹凉风。
钱伸手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府前房梁上还挂着两个灯笼,万家灯火都灭了个干净,也就只有这一块地方亮着,过路的官差看着这个醉汉,像是习以为常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