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爷爷,这些年来辛苦您了,绫儿不孝。”
并非每个人的前途都会一片光明,亦有那种人,明明思考过,想要挣扎,却无奈总被卷入未知的洪流之中,直到最后,都无可奈何。
薛百里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从一开始的开朗变成现在这般,又如何不会心痛,他也后悔当初放她出去,没有看紧点,要是没有那档子事,或许她早就嫁的良家了。
薛百里叹道:“你若是实在放不下,那就去寻吧,这次爷爷不拦你了。”
几年下来,物是人非,许多都已经变了,薛红绫亦是如此,纵然当初是那么的爱恋,心里始终放不下,但时间是最会带走一切的东西,几年下来,她已经习惯独处了。
薛红绫摇了摇头道:“罢了,相见不如不见,一个人也不寂寞。”
如此专情的去爱过一个人,在他之后,再无心动,有些人,是把秋水望穿也望不回来的,要是真的那么痴怨,一个人的余生又该如何度过?
她不后悔,却也没有力气去追了,再说,真能静下心来一个人的话,也挺好的,无论你多爱一个人,他始终是没有生你养你的家人重要的,爷爷已经年迈,她若是此刻弃家出走,那便真是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了。
所以,一切就都这么过去吧,如流水,逝去不再归,天长地久再好也好不过曾经拥有,不是吗?
赵河与这男人呆了两天,只觉得他虽然偶尔也愿开口,但大部分时候都沉默的像一块石头,说他是个乡野村夫也真没错,睡觉的时候会打鼾,像是打雷下雨一样吵的人睡不着觉,喝酒当喝水,还时不时地的嘲弄赵河说这玩意儿怎么能醉人。
说的话那更是大到没变儿了,就差阎王爷是他大舅子,玉皇大帝是他亲爹了,只要他有愿意,无论是谁的性命,都可以在转瞬之间拿到手。
就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人,你还能说什么?
能信吗?赵河信,不过是半信半疑,他问过身边的三卫,说这个男人的功力到底如何,他们却告诉赵河四个字,深不可测。
若是要去试探的话,只怕他们几个人的命堆在一起都不够。
赵河信任自己手中的刀能划破人的咽喉,取人性命,但面对这个男人时,他却连一点出手的心思都没有,或许是他们两个人原本便无冤无仇。
但赵小王爷的脾气是被人怼了不怼回去的类型吗?
他是下意识的怕了,你学会怕一个人了,那即便是他站在你百里开外,你也不会生出一丝反抗的心思,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机会赢的,为什么还要动手呢?
“喂,到这儿我们就算是分道扬镳了,我现在要去秦家老宅,你可不要跟过来。”
到了一处十字口处,往右便是秦家老宅,其他地方任由他走。
张狼笑道:“我改主意了,我也要去。”
赵河眯着眼睛笑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这都几天了,为什么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
张狼不笑了,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像是平日里装疯卖傻,却到了关键时刻总能算计别人的精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