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带个没有一点功夫的头发胡子都白花花的,走路也要人扶的老头子……
苏晨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昨晚没烧香。
苏晨趴墙头,扔下一根绳子,“杜叔,快抓着,我拉你上来。”
杜老爷子一个白眼给她,手一伸,苏晨就看到老爷子稳稳地踩在墙上,然后跟壁虎一样,嗖嗖嗖就爬上去了。
苏晨看看自己手上的绳子,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
杜老爷子等在墙头下,“小伙子,不要小看老年人噢!”
苏晨头点得跟小鸡琢米一样。
一个大拇指竖起来。
行啊,叔!
晚上的汪府跟那天晚上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那天晚上,整个院子黑漆嘛嘛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可今天晚上,却是灯火通明。
而且人来人往。
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晨跟杜老爷子两个人蹲在假山后面。
“叔,往哪儿走?”
“走什么走?这么亮的光,咱俩一出去就被人给捉了。”
苏晨想回去了。
谁知道汪名海那个变态大晚上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鬼?
她刚打个哈欠,就被杜老爷子捅了腰眼,要不是她手快捂在嘴上,一声笑早就把他俩给暴漏了。
刚才还人来人往的院子里忽然就没人了。
苏晨伸出个脑袋东瞅西瞅。
院子里放着个大桌子,桌子上盖着块布,布下面有东西,长长的。
这东西前面还有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几把闪着寒光的刀。
这不会是要削什么好吃的吧?
苏晨吞了下口水。
“叔,这院子阵法有启动吗?”
不是说,阵法一启动起来,连视线都能遮得住吗?
杜老爷子十分深沉地往院子里探出脑袋,两只眼睛转来转去。
“应该——还——没——有。”
苏晨倒。
“哎哎哎,快起来,来人了。”
哇塞!这是皇帝待遇吧?
苏晨瞪着大眼看着滑竿的汪名海。
不就院子里走走吗?居然用上这玩意了。
阔!大阔啊。
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十分严肃的妇人向前一步,向此时正坐在躺椅上的汪名海行个礼。
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汪名海和这名妇人。
另外加两只躲在假山后面的苏晨和杜老爷子。
啊!
苏晨差点尖叫出来。
桌上的白布被妇人掀开,桌上躺着的是个全身赤裸的少女。
赤裸的少女躺在黑色的桌子上,在月光和灯光下,闪闪发光。
犹如待宰的羔羊。
苏晨嗓子发干,眼珠随着那个妇人的手在转动。
那只手放在盘子上,然后拿起刀。
妈的!
苏晨冲了出去!
杜老爷子一拍大腿,“哎呀,完了!”
然后,也跟着冲了出去。
也许,老年人和年轻人,差得就是这点血性。
妇人的手拿起刀,举起。
汪名海舔舔嘴角,浑身都沸腾起来。
就是这种感觉。
只有这种感觉,才让他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只有这时,他才不会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年轻的,鲜嫩的,可口的。
少女。
只有少女的血,才能填补他失去的生命。
年轻真好。
她们肉体鲜嫩有弹力,手感又好。
只有在她们的体内,才能让他感受到他还年轻,也只有她们的鲜血,才能让他恢复年轻。
汪名海懒懒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看着妇人那只稳稳的手。
今天月圆。
月圆之夜,沐过月光之后,这药才会更有效。
所以今天,是每个月汪府防守最弱的一天,却也是外围最多护卫的一天。
妇人手中的刀尖已经放在少女的胸膛上。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把刀已经到了另一只手中。
苏晨一个空中回旋踢,一把踢到妇人的头上。
汪名海猛地坐起来,“来……“
一个字刚出口,他的嘴巴就被捂了起来。汪名海感觉到自己脖子处有种冰冰凉凉,那种冰冷感,让他知道,只要他动一动,他的脑袋就会跟脖子分家。
苏晨跟妇人打得如火如荼。
桌子上的少女呻,吟着,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这声响彻天际尖叫,瞬间让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塞满了人。
苏晨又是一个空中回旋踢,还在尖叫的少女倒了下去。
她站到汪名海身后。
“老爷子,怎么样?“
“还行,有他在手,咱爷俩应该能活着出去。嘿嘿。“
秦墨有些坐立不安。
他突然感觉屁股下面这张坐了六年的椅子忽然有些太低,他怎么样都找不到最合适的位置。
“来人!“
苏晨和杜老爷子背靠背,慢慢走着。
“不对!“
杜老爷子忽然停下来。
苏晨也发现出不对。
刚才还能一眼看到尽头的路,忽然一望无际。
路消失了。
阵法开启了。
汪名海:“放开我,我放你们走!“
苏晨对杜老爷子使眼色:怎么样?有把握吗?
杜老爷子眼睛转了转,看向地下:不行。
两人同时看向汪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