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昌看了看两人又看了一眼纸箱子，“这虽然是个赝品，却是个有一定年头的赝品，制作工艺也还算不错。要是没打碎，倒也能值几个钱。”

听到这话，狗子眼前一亮，又对董勇说道：“听到没有，就算是假的也是值钱的，快点赔钱！”

“我说了我就一万块钱，你爱要不要。”

之前董勇就打算花一万块钱消灾，所以也懒得跟他废话，但是狗子的胃口显然不止这么一点。

“这点钱怎么够，顾师傅您看……”

顾文昌不置可否，“价格问题嘛，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就不掺和了。不过我多说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狗子接触到他略含深意的目光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嗯哼，既然如此，算你小子走运，看在顾老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一万块钱吧。”

董勇从口袋掏出一沓钱，正是之前让李筱芸单独拿给他的现金。

和现金一起带出来的还有正阳符，老顾眼睛一亮，见董勇很快把它塞回口袋没有说话。

董勇把钱交到双眼放光的狗子手里，后者舔着口水数了一遍，喜滋滋地和顾文昌打了个招呼叫上小徐一块儿走了。

小徐离开时顺手就要去抱那纸箱子被董勇叫住，“我没搞错的话，这东西已经归我了吧？”

小徐：“你……”

狗子拉了拉他，赔笑道：“他只是不想让这东西脏了顾老的地方而已，走了小徐。”

后者楞了一下，与他对视一眼后跟他一起离开了。

董勇对顾文昌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去抱着箱子离开，花一万块买的碎瓷片，怎么着也得带回去看看它有多好看，说不定那赵晃那古董迷见了还得把它买下来呢。

虽然他现在手头不差这点钱，但是之前拮据惯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哥儿留步，有点事儿想和你聊聊。”顾文昌叫住了他，又转头歉意地对大背头姜禹城说道：“不好意思老姜，今儿我就不多陪你了，咱们下次再聚。”

这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啊，换了别人肯定是很有眼色的走了。

不过姜禹城与他多年老友，听他这么说不但没走反而佯装生气地说道：“怎么着老顾，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怕我抢了你的不成？”

“咳咳咳，没有没有，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看看吧。”顾文昌把姜禹城让到里间，又对一脸不明所以的董勇道：“小哥儿，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小子董勇，不知顾师傅找我有什么事？”

“咱们借一步说话。”顾文昌看了看门外，示意他随自己一同进了里间。

看在他也算为自己省去很多麻烦的份上，董勇没有推脱。

这博古斋的里间是个和悦文轩里间差不多的地方，只是装修装饰更为古色古香。

“小伙子，箱子放下，这里没人抢你的东西。”先前进来的姜禹城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烧茶泡水，让董勇过来坐下，“老顾号称古玩街顾一眼，定是看上你身上什么东西了，快拿出来瞧瞧，放心，他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他倚老欺小，我看他以后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什么叫倚老欺小啊，我说老伙计你就这么埋汰我，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你倒是赶一个试试……”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