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一划过那一张张垂涎三尺的嘴脸,既然躲不过,她便取其最轻,只要她活着,梓墨才有救治的希望。
被勾住的男子立马喜笑颜开,揽着白流霜便要抱进房,便在这时,向卿急步而来,附在君洵钰的耳边说了几句,便见君洵钰‘腾’的起身,冷脸离去。
“来人,将此人押入府中!”一声令下,白流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强撑着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终昏死了过去。
……
上平县季家
白流霜离开已有三日了,这里离京城不足百里,便是好几个来回,也已经足够了。
季枫坐立难安,终于还是拗不过心里的担心,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要偷偷上京城去找白流霜。
“枫儿,你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季枫还未来得及出门,便被季母唤了过去,季家亲戚极少,自打季父过世后,家中亲戚几乎不再往来,因此也显少有人给季家寄信件。
他讶异的接过书信,便见几行绢秀的小字。
“是流霜写来的!”季枫欣喜的念着书信,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这封书信落地了,良久,他才咧唇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向季母:“娘,我去衙门了!”
说罢,季枫便悄悄的回房,将收拾好的包袱又重新放了回去,心情愉悦的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季母便叹息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枫儿,你可别怪娘,往后你就会懂为娘的苦心了!”
这封信并不是白流霜托人寄来的,而是白流霜临行前交给她的,白流霜早就料到季枫会去京城找她,因此,留下了三封书信,每隔数日,便让季母取出一封。
除此之外,白流霜还将这次擒拿采花大盗的赏金全数给了她,数百两银子,够白梓墨近日的诊金,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生怕有一丝一毫的连累季家。
想到这里,季母的眼眶微微湿润,唇瓣嚅动,再次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你让季大娘心里如何过得去?”
“婆婆,你怎么哭了?”
也不知何时,睡着的白梓墨已然转醒,他睁着一对如黑葡萄般深遂的双眼看着季母,不解的问道。
说罢,强行爬起身,小心翼翼的为季母拭去眼角的泪珠子。
季母一听,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一把抱住白梓墨:“梓墨,你放心,婆婆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梓墨不懂,却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婆婆别哭,我娘说了,她过几日便回来了,界时,便让娘给婆婆买好吃的,可好?”
季母破涕为笑,心里却是越发的心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