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君洵钰似乎仍旧不太清醒,一只手不停的揉捏着额角,回这话的时候,更像是条件反射性的。
这些年,君澈将与他比试当成了人生中的一大要事,而他,又何尝不是以挫败君澈来取乐呢?
两人各有目的,各怀轨胎罢了。
“看见那池里的荷花了吗?谁能摘到最大的那一朵,就取胜!”君澈扬了扬下巴,信心十足的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小顺子,见小顺子比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君澈又道:“你敢不敢比?如果输了,要付出代价的!”
皇宫的荷花池占地极广,君澈所说的最大的那一朵,是开在荷花池的正中央,白流霜目测,游到那个地方,水深起码在三米以上。
她打小就不会游泳,若是在浅水里,还能免强克服,可那深水,她若涉入,必死无疑。
可此时,君洵钰的身边,仅她一个随从,若真要比试,便非她莫属。
君洵钰似懂非懂,抬头,眼中有着平日里少见的迷茫,那漆黑的眸,褪去了狠辣,竟如一潭清泉,愣愣的看了君澈一眼,又回转过来看向白流霜,似乎是想不起白流霜的名字,他皱了皱眉,苦苦回忆,而后试探着问道:“小霜儿?”
白流霜急忙点头,不敢有半丝的懈怠:“奴才在!”
君澈推了小顺子一把,信心满满的指着白流霜:“你去和她比,比赢了,朕重重有赏!”
小顺子自幼被放在君澈身边,识得的东西自然不少,水性就更不在话下了。
两人都选定了人手,君澈便提要求了:“皇叔,倘若你输了,朕要禁右相的足!”
右相刘庸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又有君洵钰在背后撑腰,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与他叫板,他若是不惩治刘庸,只怕自己往后在朝堂之上,就更无法立足了。
这话看似是小孩子的报复心性,可深思之下,便该明白君澈已不甘心再做一个傀儡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