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白流霜,她想辨解,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那人说的没错,她确实与摄政王换了马匹。
扬唇,不禁发出一声低低讥讽之声,想来,没有人会听她的辨解,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局,而君洵钰之所以会选中她做这个刽子手,便是一早就怀疑她与君澈是一伙的。
摄政王果然是摄政王,治下她的罪,一方面可试探君澈,另一方面,也顺便除了她这个隐患。
不仅如此,还给了君澈重重一击,再加上他自己也受伤了,因此,没有人会怀疑这场局是他设的。
何止是一石二鸟,好计策!
原来他所谓的‘拿任何东西作交换’是指这个,而不是她的身体。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摄政王!”太皇太后已是拍案而起,怒不可揭的指着白流霜。
而此时,君洵钰也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冰冷如霜,淡薄的唇角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那揉着额头,始终一言不发的君澈,话却是对着太皇太后说的:“不过是个狗奴才,若是没有人指使,怕是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而对象正是当今的圣上,几名唤来审案的官员皆瑟瑟不敢作声。
君澈彻底被惹怒了,顾不得头脑发痛,‘腾’的一下立起,修长的手指冷冷指向君洵钰的额头,一字一顿的斥道:“摄政王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朕要谋害你不成?倘若如此,为何朕伤的比你更重?况且,这个小奴才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还是你摄政王府的人。”
确实如此,要说伤,君洵钰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君澈却是伤到了头,昏迷了数个时辰才醒过来。
君洵钰冷笑,一扬袖:“带马夫!”
很快,便有人将宫中马场专门负责喂马的两名奴才带了上来,两名奴才兴许是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头也不敢抬,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把你们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君洵钰道。
那两名马夫连忙招认:“今儿个有人给了奴才一些银两,让奴才在给马儿喂食的时候,加了些粉沫,奴才只以为是些平常消暑提神之物,断不知,竟是让马儿发狂的毒药啊……还望皇上、太皇太后、摄政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