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

不知何时，男人的大手已经移开了，白流霜回过神来之际，便听他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盯着君洵钰看了许久，似乎是心事被拆穿，她慌忙移开目光，故作淡定的退后两步，垂下眼睑，装作低眉顺目：“看够了！”

一张脸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晕，竟是少见的娇羞。

君洵钰的黑眸半眯了起来，单手撑着下颚，不知是嘲讽还是羞辱：“本王记得小霜儿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平日里极尽大胆，在男人的身下更是风情万种！”

说到此处，君洵钰发出一声‘啧啧啧’的轻叹，浅尝了一口杯中美酒，继续说道：“想来那醉红楼的头牌也比不过小霜儿的手段！”

竟是拿她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比较，羞辱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流霜脸上的潮红也瞬间褪去，眉眼之间含着敢怒不敢言的怨气，忍不住出言反击：“王爷说的是，只不过王爷这个恩客，却没有醉红楼的恩客那般大方，竟每次连个赏钱都不留下一两！”

他将她比作青楼女子，那她就将他比作那寻花问柳的恩客。

倒也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

话刚说出口，白流霜就后悔了，今天这么辛苦才演了这么一出戏，就凭着一句话，便前功尽弃了。

君洵钰原本还含着一丝笑意的脸上瞬间阴戾一片，墨黑的眸泛出危险的气息，他突兀的掀起眼皮，冷冽的目光打在白流霜的脸上。

未有任何动作，已是让人浑身打颤，白流霜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脚下往后挪了挪，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下颚便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捏住了。

这一回，他用了五成的力度，似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揉裂一般，疼的白流霜眼中泛起了泪花。

低头，君洵钰凑到白流霜的耳边，一字一顿道：“小霜儿，你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如若不然，本王随时能终止我们之间的游戏！”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白流霜颤了颤嘴唇，像是一艘靠不了岸的孤船，漫无目的的飘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