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白流霜是坐立不安,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双眼也紧紧的闭了起来,不知是窘的,还是痛的。
“过来!”君洵钰看着她不停的挪动地方,想坐又不敢坐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坐立起来,将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出来,意思不明而喻。
原本以为这天大的恩赐,定然要让白流霜感激涕零,毕竟他君洵钰从来不是善人,体恤女人的事,压根没做过。
她是何其幸运,竟是他第一个体贴过的女人。
白流霜闻言,狐疑的看了君洵钰一眼,却没有听话的过去,而是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君洵钰的脸,全黑了,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中泛着白流霜所熟悉的冷冽和危险气息,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她有点特殊,可到底没有到非其不可的地步。
因此,在女人极不给他面子之后,君洵钰冷笑了起来,长臂一伸,将白流霜直接按在了身边,修长的手指刮着她惨白的面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他说:“白霜,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今天能容你,不代表明天亦能容你,懂么?”
危险性十足,像是野兽捕食之前安静的准备,白流霜不禁脊背一凉,这样的气氛,比起君洵钰直接扣住她的脖子,更让白流霜觉得窒息。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没错,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她在试探他对她的耐性到了哪种程度,即便是月事,她亦是刻意夸大了,好在不是完全欺骗,即便他要证明什么,自己仍旧可以维持表面上的理直气壮。
有了底气,白流霜也勇者无惧,她抬头,深深的看进君洵钰那如墨染般的眸底,似乎恨不得将那眸底洞穿,再一击要害!
“君洵钰,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既然容不下我,那便杀了我,又何必时冷时热,让人捉摸不透!”